底下几位贺兰氏的宗妇见贺兰夫人提起要事,俱凝着脸打量着侧立在上方绝代佳人。
今日是容大夫人的儿媳与贺兰夫人一同去的高家赴宴,见贺兰夫人如此正经的说话,便朝下方坐着的儿媳看去。
只见儿媳偷偷指着侧立在一旁的崔时音,摇摇头。心里明了,怕是贺兰夫人和她的好儿媳有问题,便不一言,只等贺兰夫人说明情况。
“家门不幸。贺兰家多年的名誉如今俱要毁在此贱妇手里!”贺兰夫人手指着崔时音,颤抖着声音说道。
崔时音抬起清媚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贺兰夫人,“我有何罪?婆母竟要毁我名誉。”
贺兰夫人见她敢还嘴,一拍桌子,指着她大声呵斥,“你还敢与我狡辩,你做下的丑事今日已被高家少夫人抖落出来,现在怕是整个洛城都传遍了!贺兰家的脸算是被你丢尽了!”
不容置疑的话语俨然要将她定罪,饶是崔时音向来不与人计较,也被激起了怒火。
“不知儿媳做了何等丑事,能轻易让贺兰家的脸丢尽?!”
“冥顽不宁!”贺兰夫人气到脸色白,嘴唇颤抖,“给我跪下!”
崔时音直挺挺的站着,微抬着下巴,直直的望着上方两人,“儿媳不曾犯罪!为何要跪!”
容大夫人眼见得两人是相持不下,皱着眉头问下方坐着的儿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雨霏,你且一一道来。”
容少夫人快从崔时音身上扫过,轻声道:“今日大家到高家赴喜宴,宴席中高夫人因着一些事与嫣儿产生口角,一气之下便当着众人的面说阿音不知廉耻在常乐楼勾引高大人未遂,还倒打一耙。”
“此等丑事是不是你做的!可还不认!”贺兰夫人愤愤道。
崔时音才恍然大悟,听着贺兰夫人斩钉截铁的话语,心里觉得荒唐至极。
“婆母未经查实,仅凭旁人的话语就给儿媳定下如此罪名,还想要儿媳认下,是何意?就算是大齐朝的衙门要给犯人定下罪名,也会收集证据,给犯人上辩的机会。难不成婆母是想枉顾法典条例,要儿媳以死证清白嘛!”
“我说一句她便有百句来回,她做了丑事,如今倒成我逼她去死了。”贺兰夫人嘲讽道。
“事关儿媳清誉,如若婆母认定是儿媳的错,纵使儿媳再说百句也是无用。不过各位不知详情亲眷在此,不得不辩。”崔时音冷静回道。
容大夫人等人见她们有来有往的辩驳,看着崔时音也不像能做出此事的人,叹了声气,“弟妹,仅凭外人的一句话便说她不清白,未免太过武断。况且凭着你儿媳的姿容,还需要偷偷到常乐楼去勾引那高大人吗?要勾引也是外头的男子勾引她”
底下坐着的亲眷觉得容大夫人说的有道理,就连一向与崔时音不和的何氏,也不得不承认崔时音的确颇有姿色,能让男人神魂颠倒。
那高大人又不是什么绝世美男,或是手握重权的高位者,怎能让崔时音折腰。
这番谎话也只有高家那位傻乎乎的夫人和迫切想要将崔时音赶出大门的贺兰夫人会信了。
见众人都不愿相信她,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