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弦沉默,终于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位“未来男友”的真正家底,眼神复杂。
私人园林,江城梧园。
她在江城时就听说过这个园林,背靠卧虎山,连接玉龙湖。
是接待过别国元的地方,不对外开放,仅仅凭网上流传的几张模糊图,都能喜提当年的年度最佳壁纸。
可见有多么好看。
周泊聿闻言眼眸带了笑意:“有多少钱我数不清,不过可以让皎皎几辈子无忧无虑是肯定的。”
许初弦心头一烫,反驳:“搞的你好像永远不和我分开一样,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周泊聿不觉得:“为什么要分开。”
他专注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什么:
“即使是死,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会爬出去找你。”
“……啊?”许初弦闻言眼睛瞪大。
她有点被这个画风突变的回答尬住了,诧异的盯着他干笑了两声:“还地狱…没想到你这么中二啊,而且我们才认识不过半年,你这么说我就当你开玩笑啦。”
她可以相信一见钟情,但钟情到生死相依的程度,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周泊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再回话,望向庭外的一池绿水。
里面游水的锦鲤时不时浮出水面,吐着水泡,泛起层层涟漪。
祖母逝世后,祖父不消一年便郁郁而终。
而他父亲,在母亲死时就一同去了,哪怕母亲生前对他多么厌恶,也非要死同穴。
了解周家的人都觉得他们是疯子,聪慧却极端执拗,父亲年轻时拜访出云寺偶得闲云大师批语: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周泊聿听祖父说过,父亲当年对这个判词不屑一顾,留下一句他不信神佛。
后来遇见了母亲,一语成谶。
当年不信神佛的人妄图使用玄术给患上不治之症的妻子续命,只可惜神佛不曾留下半分情面,饶是周家请遍了能人异士,终是药石无医,何其可悲。
也正是父亲起了动用玄术的念头,彼时的沈家把生辰八字相合的皎皎送到了周氏位于德国的庄园。
那是他和皎皎的初见。
祖父和父亲对感情一事占有欲极深。
而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会通过血液传递下去。
祖父与父亲是这样,他亦如此。
庭院起风了,丝丝冷意浸入许初弦单薄的外套。
她缩了缩手,对一边的周泊聿说:
“外面有点冷,我先回房间了。”
说罢,小跑着奔向主屋的方向。
周泊聿垂眸敛去眼中多余的神色,低低“嗯”了一声。
……
校园文化节后华峰高中生照常上着课。
坐在座位上的钟沫茉心绪不宁,眼睛时不时撇向教室中那个唯一空了的位子,手总是按下圆珠笔尾,是心虚的表现。
刚想再看一眼,就被一道锐利的视线挡了回来。
是许初弦的同桌,方思恩。
她面色不善,锐利如箭簇的眼睛直直盯着钟沫茉,素日里表现得很平常的人现在压迫感很强,仿佛下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