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个京都城内流言四起,一则风流韵事不胫而走。
原来,天籁乐坊里的两名乐女,为了她们各自背后的主子,竟然在乐坊内大打出手,甚至一路从乐坊直接打到了街上,引的不少人纷纷驻足观看这场闹剧。
一出一日的时间,就传的整个京都都街知巷闻的,成了所有人饭后谈资。
而后又传出一则更加重磅的消息,就是她们二人背后的主子,竟然是御史中丞许亦和国子监的郑大人。
据说,两位女子争执的起因是其中一姓陈的女子,在另一位女子面前炫耀,称许亦许大人承诺要将她纳为妾室。而另一位跟郑徐引交好的女子不禁面露嘲讽,还将郑徐引跟她说的话告知了那位女子,:“别在那做梦了,我郑大人可说过了,许大人极重官声,不可能纳一个像你贱籍女子入门,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在乐坊赚钱即可,别痴心妄想了,现实点吧。”
陈姓女子听完之后,一时间怒火中烧,情不自禁骂了郑大人两句,另一个女子见自家主子受辱,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如此,二人就撕打了起来。
原本这件事还只是坊间传闻,后来许亦的夫人得知此事之后,竟直接亲自前往乐坊,将那个女子揪着头在大街上痛打了一顿,口中还不停的咒骂说此女子勾引她相公,而乐坊里的护卫竟无一人敢拦。
这一番举动,直接坐实了传闻的真实性,原本官员有一些私产也无伤大雅,在乐坊有一些谈的来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大家都心照不宣。
但是许亦可是言官,言官最为清廉典范,他平日更是以耿直清贫,不结党营私而着称,在朝堂中赢得了不少声望,就连当今皇上,都曾当众表扬他忠心可嘉,让不少官员都艳羡。
如今不仅传出他私开乐坊,还是跟宣王门下的郑徐引合开的,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让他之前经营好的人设瞬间崩塌。
不仅许亦,就连整个御史台都饱受非议,被人诟病。
御史台本应尊法如仗剑,肃正朝堂纪纲,可如今却连自己内部都出了这般不以身正法之人,如此,让整个御史台都成了朝堂中的笑柄。
御史台众官都为这一颗老鼠屎愤恨不已,身为言官之的御史大夫,更是率领所有御史台的官员在朝上纷纷弹劾许亦,势要清除这一害群之马。
皇上知悉后龙颜大怒,当场将许亦下旨免职抄家,御史台所有官员皆被罚俸半年。
至于郑徐引,亦遭获罪抄家,皇上更是以御下不严为由,当众斥责了宣王,并将其禁足三日,毕竟,徐引是宣王门下的事,满朝文武皆可知。
皇上当众斥责宣王,并不仅仅因为郑徐引,更是恼怒他将手伸到了御史台。
虽然现在没有确实证据证明许亦是他的人,但是许亦跟郑许引合开乐坊这件事,已令他难脱干系。
一出朝堂,枢密院副使者刘良才就一脸谄媚朝着宣王说道:“下官真是对宣王殿下佩服不已。”
墨璟闻冷哼了一声,“佩服什么,佩服本王被父皇训斥不成?”
刘良才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殿下仅被禁足三日,足见皇上对殿下还是器重的,不舍得重罚。下官敬佩的是,就连一向孤傲的许亦都能投靠您门下,这说明宣王您是民心所向,天下贤官皆之向往。”
继而又感叹了一声:“只可惜此人有那样一个夫人,倒是被断送了大好前程,着实令人可惜。”
墨闻璟眉头紧皱,愤愤不平说道:“谁说那个许亦投靠我了?我的确曾派郑徐引去拉拢他,但是他态度一场坚决的拒绝了,毕竟这种事不能强求,所有后来我也就没在追问,可没想到郑许引转头就跟他合作做了生意。”
刘良才一脸困惑,诧异道:“你是说,这个许亦并非您门下之人?”
墨璟闻重重的甩了甩衣袖,咬牙道:“当然不是!”
不过他此时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如今,现在就连刘良才都觉得这个许亦暗地里投靠了他,这意味着皇上那边肯定也对这件事颇有多思。
御史台一向直接听命皇上,绝不可结党营私。
若让父皇产生了疑心,那就麻烦了,毕竟他现在还未曾登上储君之位,就将手伸的这么长,皇上一定会对他产生疑心,那他登上储君之路就会更加艰难。
此事越想越让人后怕,他低头思虑片刻、,神色晦暗不明,压低声音吩咐道:“去,立刻调动枢密院可用的所有人,去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