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一身江湖打扮,从雨幕中走出,将长剑搁置在花厅圆桌上,摘下蓑衣和斗笠,接过赵白鱼递红糖姜水,顾滚烫温度一口饮尽。
“码头堆积很多货物,洪州渡口连续一个月见到大量漕船出入。赣西商帮确比户部能忍,过估计他们忍到极限,几天就会行动。”
魏伯说道。
赵白鱼:“够,需要他们狗急跳墙,才能忙中出错。他们前一阵试探,被驳去,知道立场,肯定多加提防。”
寻思片刻,他说道:“找些到码头盯着,吓一吓他们。”
言罢他就戴上蓑衣和斗笠准备去漕司使,魏伯想代替他去传话,被赵白鱼阻止。
“你一路风尘仆仆,休息,点小事就劳烦你了。”
赵白鱼一边说一边进入雨幕,两刻钟路程就赶到漕司使,迎面走转运判官窦祖茂,者赶紧上前行礼。
“虚礼就免了,你快召集一些到码头。”
窦祖茂愣:“敢问大要到码头去做什?”
赵白鱼:“问那多做什?”
窦祖茂迟疑片刻,主动说道:“大可要查漕船?下官僭越,但下官劝谏责……大查漕船可名目?须知漕运机关,两江、两浙、广东和福建一切漕运事务皆归东南六路运司掌管,大您查漕船就越权。几个省都盯着咱们洪州府官,您要行差踏错,参奏您折子跟花似,飞进大内皇宫,严重点可就直接罢官了。”
转运使掌管一省财赋和监察,别称‘漕司’,和漕运沾点边&xeoo无权手漕运机关,真正掌管漕运机关并细化漕运一切事务运司。
大景运司主要东南六路和三门白波,前者管东南六省漕运事务。
漕司和运司业务交叉,但互干预,前者专注本省赋税财计,者主管漕运、管辖运道。
者都对三司负责,上下级关系但运使官职高于转运使。
赵白鱼着佛珠,笑笑说道:“你说到哪去了?前几从吉州那儿了批官粮,履行职责去码头查一查,就说到越权去了?”
漕司职责除了处理一省赋税外,最重要负责替朝廷采买粮食,也就常说籴粮。将采买官粮送至漕运机关,由他们负责押送京。
“听说前任漕司使在官粮里头现盐?”
窦祖茂一个激灵,连忙否认:“都谣言,绝无可能!官粮里头藏盐,那杀头大罪!大千万要道听途说,免得落个栽赃同僚骂名。”
赵白鱼:“也听别说,问问你罢了。官粮里头要真混盐,朝廷也得治失察?”
将佛珠绕手腕,他露出点耐烦表说道:“行了行了,找你安排几个到码头例行排查,废话多做什?你要干成,赶紧换个!”
窦祖茂连忙:“下官就去叫。”
出了前堂,窦祖茂招呼衙役去见,头看了前堂里赵白鱼,赶紧叫旁边一个衙役吩咐:“去运司,就说漕司使找到码头查官粮,问起盐事。”
“好了?”赵白鱼催促。
窦祖茂急急忙忙:“了,下官了。大您瞧,咱们衙门里能用手都叫了。”
前面一字排开过八个衙役,高矮胖瘦都,特别壮实,而且太少了。
“就几个?”
赵白鱼眉头皱得死紧。
窦祖茂心里紧张,面上很肯定地说:“大,咱们衙门事务繁多,您看一省土地税要安排去征收,得从现在开始准备明年开,朝廷下叫咱们籴粮政令。哦对,大大小小商税、杂税,咱们都得派手去跟底下场务、府州各衙门做些交接、问话类活计,确实只能找到几个。”
手严重足,过算了,反正次到码头转只了吓唬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