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则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啧了一声把望远镜丢在一边桌上拽过凳子上的外套套上大步离去。
秦肆:???说好的贺家老二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呢。他的温文尔雅那儿去了?风度呢?夜幕正式降临。
大坝公路两边的灯像是收到了军令的将士,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同时亮起了灯。灯光将大坝两边弯曲的道路照亮,并排着的六辆车也一起打开了大灯。
车手们整理好自己的服装,纷纷上了车等待开始的指令。
“晴姐。”温宁知还未上车,她拍了拍章晴的肩膀:“不用太有压力,一切有我在。”
既然答应了章晴帮他们章家这个忙,那她一定是会全力以赴的。
章晴十分感动。虽然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帮个忙,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一项危险到需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的帮忙。当初对手提出用赛车的方式来决定经营权的时候他们章家是拒绝的,但是抵不过对方联手刺激打压,最后只能被迫接招。
水库两侧道路弯曲陡峭,公路里面是风化的石壁,外面就是高落差的悬崖以及深不见底的水库,平时白天驾车的时候都要十分谨慎小心。而他们将比赛放在了晚上,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只要出一点差错,就很有可能付出一条生命。
在比赛前章晴还能安慰自己温宁知的赛车水平是世界顶尖的,但是真的准备开始时,她才各种后怕。
温宁知再厉害也有两年没参加大型赛事了,而且,她才二十岁。
“知知…”章晴抓住温宁知的手:“我们不比了。”
“赌场经营权我们不要了。”
与之一起的,还有他们章家会举家离开拉斯维加斯。只不过这点章晴没跟温宁知说。
温宁知微微睁大眼眸。
就在温宁知隔壁赛道的覃月影听到章晴的话嗤了一声冷笑:“你主人已经主动给你找好了退路,你还不麻溜的滚?”
不然,她不会保证自己会不会在比赛中要了温宁知的命。
温宁知反握住章晴明显僵硬的手,别过脸对覃月影勾起唇角:“但凡你车技有你嘴皮子十分之一厉害,你也不至于每次都输得那么惨了,手下败将。”
覃月影:“你…”
温宁知呵了一声,拍了拍章晴的胳膊,戴上头盔上了车。一边的覃月影也十分不服气的戴上头盔上车,哪怕是隔着玻璃,温宁知也能感受到她迸发出来的仇恨视线。
她转过脸对覃月影翘了翘唇,无声开口:“加油,手下败将!”
剥了两粒口香糖丢入嘴中便专注的看着前方。
覃月影简直要气死,她最恨的就是温宁知这副不管干什么都永远胸有成竹的样子了,跟她一比起来,好像自己有多气急败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