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也回去吧。”乔赟踩着那全是积水的地板,看言渚盯着那马车远去那么久实在受不了了才问出口。
“你先回府。”而后他便又不知往哪里去了。
夜里房间昏暗的角落里并没有烛光照射至,一男一女衣衫半解在那角落里缠绵亲吻,粗重的喘息在烛火摇晃间显得暧昧异常。
阿依双腿架在谢清源身上,唇齿相离之后面前的人还是一脸的克制严肃,谢清源看了看自己被她解开的腰带,青着脸就要将她放下,却对上她可怜的眼神。
“这回,总不是因为鹿血酒……”她低声说着,也不敢再去看谢清源的神情。
总是她诱着逼着,这个人才能给她几分亲昵。
他没有答话,府中的侍者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二人。
“端王驾临。”
谢清源果断将她又推开的时候,阿依心头一酸,咬着下唇赌气般跟着他出去。
她内心烦躁,心想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此时来捣乱,却看到言渚皱着眉站在庭院中,面容不善。
“谢清源,”言渚对着站在廊下的他开口道,“四年前想做没做成的事,明日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谢清源在廊下也皱起眉,瘦削的面容上有太多疑虑。
军功的事总算事落定,白日里传来消息,陆执礼封了武毅伯,雍锡没有多留,皇帝拒绝了之后他便也带着人赶回诉莫去了。
陆思音算是松了口气,突然绿英说乔赟来寻她了。
他也是悄悄来的,说是有封信一定要亲自送到她手上。
“护好乔赟。”
绿英有些莫名其妙读着这信上的字。
陆思音皱眉对乔赟说:“你家主子叫我护好你,是何意?”
乔赟也是一脸不解将那信纸接了过去,心下顿时升起一阵不安。
“思音!”陆执礼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急着回来,才踏进屋子便焦急道:“思音,端王出事了。”
陆执礼突然看到这屋子里好像还有个旁的人,霎时也没有再接着说。乔赟在听到陆执礼的话的时候,只愣了半刻便要转身出去。
“明封,拿下。”陆思音出声,明封得了令便直接拔了剑。
她听到打斗声持续了一阵,后来停歇之后乔赟还不停叫喊着“放开”。
“带下去,先关起来。”陆思音不自觉十指有些发抖。
“肃远侯,”乔赟喊叫着,“我出去才能保殿下无恙。”
“带下去。”陆思音仍旧不为所动。
她慢慢听陆执礼将事情讲来,说是今日谢清源突然提起了四年前的一桩旧事。当年平定蜀中匪患,对所收缴财物登记造册的时候,言渚从中牟利,最终上交的财物只有当初收缴的六成。谢清源旧事重提本就是蹊跷,而言渚竟然也承认了。
“本来陛下想将他禁足府中,允准他申辩,奈何他也不辩解反而直接承认,陛下大怒就将人下狱了。”
谢清源……
“乔赟怎么样了?”她问。
明封颔首:“现下也不叫喊了,只是一个劲儿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