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李氏拿出来的嫁妆清单,大至床铺,小至线板、纺锤,消耗品到布匹衣裤鞋履,耐用的到锅碗瓢盆。
李家不差钱,当年给李氏的嫁妆自然少不到哪去。
奴仆们已经被游侠们拉到了后院去,清空院子用来展示李氏的嫁妆。
外面围观的百姓们感到大开眼界,而后就听到
“李夫人被县令和小妇人赶到偏僻小院里居住,睡的是木板床,她的陪嫁拔步床被放锁起来堆灰,还有闷户橱、樟木箱也是。”
“大件的基本都被小妇人抢走,她自己不用,也不让物件的主人使用。”
“除此之外还有李夫人当年陪嫁的银钱,之前被细水长流的用去一些,直至几年前开始大肆花销,如今李夫人的嫁妆银钱已经见了底。”
“这座府邸当年的确是李夫人用嫁妆钱购得,但是却落在县令的名下。”
“仆人们招供,县令和小妇人想杀李夫人是为了他们的两个儿子,想把李夫人的东西都留给他们的孩子。”
百姓们唏嘘不已,之前就知道他们做的事情,却没想到详细听到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有这样的父母,以后这两个孩子估计也得不了好。”百姓们着院中的两个孩子道。
他们的父母从根子就坏了,歹竹出好笋的可能性不大。
最重要的是,哪怕这事不是他们做的,他们的嫡母却因为他们而受到戮害,他们身上也会背负着弑母的罪名。
游侠们既然能把话传出去,自然能把话传回来。
他们着两个什么都还不懂事的孩子道,“这两个孩子已经毁了。”
“不,不可能的,这事是夫君和我做的,和我的儿子们没有一点关系。”妇人急急辩驳道,她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们背负起这样的罪名,身为官家女儿出身的她太知道一个人的名声的重要性了。
所以她才没有大张旗鼓的和李氏对阵,而是准备悄悄的弄死李氏。
一个人突然病逝会引起外面的怀疑,他们还特意让李氏多活了几年。
可是他们的计划想的如此天衣无缝,却架不住李氏绝处逢生。
现在事情彻底闹大,妇人只想把罪责揽下,不要波及到
还不懂的儿子们身上去。
“没用的,你为妾,虽然李夫人没有生养他们,却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是你这个亲娘把这个罪责亲手安到自己儿子头上的。”周围的人都道。
妇人再也忍不住,尖声叫道,“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去叫别的女人娘亲么要怪就怪她自己生不出儿子这才让我进了门。”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众人见到妇人不讲道理就不再搭理她。
而在众多游侠和百姓们见证下,王淳之让人开始清点李夫人的嫁妆,把嫁妆的总价值全都算出来,然后再找出李家每年给王若岩送来的银子数额,乘以他们夫妻两人到至今的婚后年份。
王沛良算道,“李家那边每年固定给王若岩送来五百年,乘二十一年,为一万五百两,外加李夫人的嫁妆价值五千两,压箱底银钱五千两,总共二万五百两。”
“这还不算王若岩手紧时主动朝李家要的钱,李夫人的嫁妆价值除却磨损,还剩三千两,压箱底银钱和李家送来的财务,则被王若岩和小妇人两人在这几年内全都挥霍个干净。”
“哦,对了,还有这座府邸,作价三百两。”
“只剩下李家给王若岩的不到七分之一。”
这个天大的数额一出,游侠们纷纷倒吸凉气,外面的百姓们更多的却是一头雾水,十根手指头加上十根脚指头,他们愣是想象不出来万两到底是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