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后,汤药熬好了。
但是赤盈却因为怎么喂方怡然喝药犯难了。
她曾经照顾过病重的母亲,但是喝药这件事情都是母亲自己喝的,她从来没有喂过,所以现在
她要怎么喂方怡然喝药
赤盈纠结了一会儿,等汤药凉了一些,这才拿着勺子舀起褐色的汤药,喂给了方怡然。
可方怡然是平躺着的,汤药压根没有喂进她的嘴里,反而是从唇角滑落。
赤盈见状,脸直接就黑了,帮着方怡然擦干净脸上的汤药后,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烦躁陡然而起,赤盈的脾气也上来了,放弃了用勺子给方怡然喂药的举动,她猛地灌一口苦涩的汤药,随后手轻轻地掐住方怡然的双颊,把口中的汤药全部渡给了方怡然。
这一次,赤盈成功喂方怡然喝下了药,是以赤盈继续故技重施,一碗汤药都被她这么喂完了。
她直起身,感觉到口腔中还残留着汤药的苦涩,舔了舔后槽牙,嗤了一声。
“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言罢,赤盈的眸光不期然地落在了已然有了几分血色的唇瓣上,心中微动。
不过方怡然的唇还是挺软的嘛。
如此一想,赤盈伸手去轻点了她的唇,烫烫的,软乎乎的,手感还是不错的。她又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发现方怡然的唇形很好,似乎很像别人说的那种适合接吻的唇形。
她想着想着,思绪就偏了,直到床上的方怡然嘤咛了一声,才把她的思绪缓了回来,又在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后,赤盈耳根子有些发烫,清咳一声,端着木盆出去打清水回来。
一碗温热的汤药下肚,方怡然的高烧果然是退下去了不少,只是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到了下午,方怡然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觉得四肢无力的同时小腹还泛着一阵阵的疼痛。
这种感觉太熟悉,脑海里混沌散去了不少。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摸一摸小腹,却在感觉到下身的异样时僵硬住了动作。
她她她下面垫了什么
方怡然惊疑不定,一双无神的眼眸也瞪得大大的。
“你醒了”赤盈嚼着肉干,走到了方怡然的床边。
方怡然机械般地抬头向赤盈,“我是怎么了”
“你发烧了,生理期还来了。”赤盈顿了顿,继续道“内裤我给你穿上的,里面垫着一片叶子,你的兽皮也弄脏了,我帮你洗过了。”
见方怡然脸上的错愕,赤盈补充道“不过你别担心,叶子是干净的,我帮你洗过了。”
方怡然晕乎乎的,倒不是因为叶子的事情,而是赤盈她居然帮自己穿内裤
心中的小人哀嚎了一声,方怡然无法想象自己来大姨妈时惨烈的情况被赤盈这个大魔王了去。
太特么的尴尬了吧
方怡然觉得自己不想活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赤盈一眼就透了方怡然在想什么,嗤笑一声,“害羞什么大家都是女人,这点世面又不是没见过。”
她当然知道
但是她难道不觉得自己来姨妈时把人换内裤还是那啥会很羞耻很尴尬的吗
方怡然光是想想就觉得脸上臊得慌。
她羞愤地盯着赤盈,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女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
“啧,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不然你早就躺在床上血流成河,脏得不行了。”
“你可以不要说话了吗”方怡然生无可恋,有气无力地继续道“我谢谢你给我穿内裤和垫叶子了。”
赤盈嗤笑,“既然你醒了,那就来喝汤了,免得我再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