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兰陵王很是心疼又坚定的说了一句,便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向营帐内的榻间。
……
营帐之外不远处,那名侍女正好瞧见烛火摇曳中兰陵王将“谢臻”抱起来的剪影。
看到两人交颈相拥倾于榻间,女子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跺了跺脚便垂头丧气的奔去。
“长恭,你这样,又有人要说你有龙阳之好了?”
“他人怎么说,我不在意,但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而且现在还是在周国韦孝宽的军营之中。也许韦孝宽此人光明磊落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但我瞧那尹公正身边的一位周使,似乎从我们一进营帐开始,便处处争对于你,那人目光似贼,不怀好意!”
萧锦玉便笑了起来。
“原来连长恭也看出了那人不怀好意!只怕那人确实有意破坏此次齐周和谈之嫌!”
“今日你在宴席间说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韦孝宽听的吧?”高长恭又转而问。
萧锦玉点头:“是,韦孝宽此人虽冲虚温和,表面上不与宇文护为敌,但实则对宇文护的独揽专权以及弑君之行为多有愤懑,而且他能问出我对忠君的看法,可见他自己本身便是心存质疑之人。
这次和谈,我想与韦孝宽此人单独做一笔交易!
至少,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劲敌!”
……
“侍女”回到营帐之后,便对同行而来的一名仆婢起了脾气。
“没想到这兰陵王高长恭,还真有断袖之癖,我央求了父亲那么久,从长安跑到这玉璧城来,便是看到这样的一个结果,我不甘心……
不过,这高长恭也确实俊美致极,比我周地所有男子都要好看!”
婢女有些胆怯:“五娘子,那兰陵王好看是好看,可听说已经娶了妻的,还是南地的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又如何,你看他如今都抱着那谢臻……”再次跺了一下脚,少女羞恼之余,眸中又充满幸灾乐祸的得意,“不过,阿兄说了,若是兰陵王被我周国俘虏了,那他娶的那个妻子多半会成为齐国国主的囊中之物,说不定此刻就被齐国那好色的君王抱到榻上去了!”
“到时待他那个妻子一死,我再求父亲将我嫁给他!”
婢女一直唯唯没有说话。
而此刻韦孝宽的营帐之中略微有些凝重,尹公正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大冢宰让我们以最小的代价换得阎老夫人归国,原以为让人假冒关东子民被劫来交换,此一计定能骗得过北齐的这帮小儿,未想这个谢臻竟是如此机敏聪慧,
难怪宇文世子、三郎君与卫公直自南陈回来之后,便对这个谢臻极为推崇!”
“谢臻此人确实不简单,极擅蛊惑人心,他的一诗以及三言两语便能令我军将士们痛哭流涕,这若是在战场上,恐怕堪比四面楚歌声,极能动摇军心!”
“还有兰陵王这个人,虽然宴席上不一言,但其人年纪轻轻便能在晋阳一战中击退突厥强兵,而且三郎君与卫公直在南陈之地也与之打过交道,其人沉着冷静,睿智果敢,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
很有可能会成为北齐未来的一颗将星!”
说到这里,他看着韦孝宽同样皱着眉头似在沉吟思索的脸,问:“韦大都督,依您看,这次和谈应该怎么办?”
“以两郡换一个老夫人回来,确实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大冢宰也不会同意,既然齐国是以休战求和为目的来和谈,那我们便立下誓言,写一封休战求和的信给北齐的国主,然后送一些丹砂、物帛以示诚意!”
“如此也甚好,但就怕齐国的这几个小儿不同意!”言至此,又担忧的问:“他们若不同意送还阎老夫人,又当如何?”
韦孝宽便反问了一句:“大冢宰是何意思?难道要我杀了齐国的使臣吗?”
尹公正连连摆手:“自然不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冢宰不会让韦大都督做此违背信义之事,但大冢宰有意拉拢这个兰陵王,故而派了小女儿宇文雅过来,原本是想送予高长恭,可今日我见这高长恭似乎有龙阳之好,对女人并不十分感兴趣,此计更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