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嫔有孕之后,毓太后比谁都上心。
三不五时的赏赐,流水般的往景仁宫送去。
与之一对比,咸福宫的应嫔,显得格外的“寒酸”。
玉生烟坐在窗口的边,端着一杯清茶,边喝边笑。
明月凑过去:“主子,景仁宫那边又进去了一批东西,我听她们说,光是四季锦缎,就去了足足两大箱子呢!”
玉贵人放下茶盏:“这宫里的女人,容貌是一方面,家世背景又是另一方面。若不是皇上要压着,黄嫔本该有个妃位的,不过,她到底有福,一开始没封上,这不,立马就有龙子了。该她的,总归是她的。”
说完,她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啊,该她的,就是她的。
自己呢?
是不是也说明,那个孩子不该是她的?那份荣耀,也不该是她的?
明月晓得主子的“心病”,她眼珠子一转,立马来了主意:“主子,您说,对面的会不会在摔东西?景仁宫那么大的阵仗,她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她还怀在前头,太后那边的赏赐加起来,只怕都没人家一回多。”
当你不开心时,若是别人也不开心,那你的不开心,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玉生烟果然笑了起来:“谁知道呢?我们也不好过去瞧一眼,毕竟皇后娘娘都说了,无要事不可扎堆!”
明月捂着嘴:“嘻嘻,正因为这不可扎堆,只怕对面的更难过了。这边不让扎堆,那边的却总是去慈宁宫谢恩。明眼人都瞧的出,只怕太后有心要保黄嫔的胎了。”
“所以说,她是个有大造化的!”玉生烟的眼里,露出了羡慕的端倪。
明月歪着脑袋:“你说,对面要是来个皇子也还好,要是个公主,岂不是竹篮打水?”
“大家只以为母凭子贵,却恰恰忘记了还有一句,子凭母贵!若是母妃家世卓绝,那生下来的,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极其耀眼的。”
玉贵人又开始叹气了:应嫔身份不算优越,难道她就多么好吗?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应嫔真的在生气吗?
那倒不至于!
嫉妒、委屈,自然是有的,但要说气到摔东西,她应采薇还是有些底蕴的。
就如同那晚,如素跟她说的一样: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立起来!
太后不给咸福宫脸面,那边真的没有脸面了吗?
怎么可能!
皇上跟皇后的赏赐,可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她与黄嫔都在嫔位,又都有龙嗣,有什么真的高低贵贱之分?
喝完最后一口汤药,应嫔漱了漱口:“本宫最近甚是乏累,也不知是犯了春困,还是体力不济的缘故。”
“娘娘,左院使才看了脉案,说娘娘胎相稳固,想必是春困的缘故吧。为求心安,奴婢觉着,还是再请个脉的好,娘娘以为如何?”
“嗯。”
左宗毕竟是跟在皇帝跟前伺候的,虽说皇上有意让他接手应嫔的龙胎,应采薇也知道眉眼高低,不可能真的事事传唤。
左院使也是有亲传弟子的,如素便引来了这位。
小弟子探过脉象,又细细看了眼主子的面相,道:“娘娘身体康健,无不妥之处。”
“本宫总是犯困,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