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微寒,狭长的美目细细打量着林初秋,只见林初秋一袭素白色长袍,皮肤白的剔透,一双杏眸湿润明亮,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此刻像是被他瞧得有些害怕,身子又往江侨身后缩了缩。
好一朵纯净的白山茶。
“对。”江侨应声,没有看出两人交谈之间的暗流涌动,“初秋对我而言是弟弟一样的亲人。”
秦吏瞥了眼两人相邀的手,话里有话:“那林公子还是要多注意一些,不管是不是姐弟相处,男子当众与外女拉拉扯扯还是有些不妥当。”
江侨自己也觉得略有不妥,毕竟林初秋都这么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邻家姐姐再熟悉也不能逾越。
她将林初秋挽着她的手放下来,说道:“也是,初秋现在也大了,自然不能和小时候一般毫无拘束。”
其实江侨只是先前将注意力放在那群工匠身上,一时不察,才让林初秋挽上的手臂。
林初秋因着秦吏的三言两语被迫放手,他眸光微暗,微笑凝视着秦吏,说道:“公子说的对,是初秋太过胡闹了,不及公子这般注重规矩,但这也确实是我的从心之举,情难自抑罢了。”
“还不知公子名姓,可否告知一二?”
“在下秦吏。”
林初秋故作诧异:“原来是秦家的公子,大家子弟,难怪如此注重礼教。”
明明是与沈静差不多的说辞,但秦吏感觉到了林初秋若有若无的敌意,印证了心中猜想,脸色瞬间寒了些。
“公子,咱们还干吗?”元宝比江侨机警敏感多了,一下便感觉到了几人身边的纷纭混沌,察觉到自家公子神色不对,忙出声打断道。
“江小姐觉得呢?”
江侨纠结了,自家现在不能住人是真的,而且也不能总住在林家,李小呦家倒是可以,但两间棚屋终归是太小了,打扰两爷孙休息。
况且秦吏现下连人都带来了,再三拒绝也让人难堪,倒不如就这样算了。
“好吧。”
话落,秦吏一个示意,元宝心领神会的开始指挥那些工匠开始干活。
江家院落一时之间,乒乒乓乓,尖锐厚重的噪声纷至沓来。
只剩下秦吏他们三人还竖立在原地。
“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回头再来?”江侨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听阿侨的。”林初秋应声:“不如先去我家歇息吧。”
提起林家,江侨骤然记起还留在林家庭院的那爷孙两:“李婵受了点伤,我先去给她寻个大夫来。”
林初秋唇角微弯,格外善解人意:“那姐姐还是先去照应吧,这里有初秋就行了,我会替你照料好秦公子的。”
秦吏见此亦扯唇似笑非笑道:“也是,不必忧心,我也有几句体己话想和弟弟说道说道。”
眼见两人都如此表态,江侨也没有多说,转身便匆匆离去,徒留下还在暗中较劲的两人。
待江侨走远,两人将目光收回来,不约而同望着对方。
“林公子。”
“秦公子。”
两人同时出声,秦吏眼神锐利睥睨,林初秋讥讽轻嘲,没了江侨在瞬间多了几分真实,宛若针尖对麦芒。
“请?”林初秋姿态谦卑,抬手示意。
秦吏自然知道两人都心怀鬼胎,不禁轻笑一声,“好。”
李婵虽然伤的不重,五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