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线脑,花生儿红糖”
前边走着个摇着铜锤儿拨浪鼓,挑着两个大货箱的精瘦汉子。
离近一瞧,是金宝娇的大伯,金大富。
金大富见人十二分笑,是个标准的走货郎。
他看见迎面过来的五个人,眯眼瞅瞅,才认出了金宝娇,这几人是金宝娇的夫家,盛家。
“哎呦,娇娇啊?”金大富打招呼,他又看着这几人手里拿了不少东西,“这是上哪去了?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盛家这边也都纷纷打招呼。
金宝娇认出了大伯,她礼貌的笑回:“大伯。”
今天的事一句话说不清楚,她和这大伯不熟,就不打算多说,只道:“我和相公他们到镇子上逛了逛。”
盛长弓深深看眼金宝娇,因她的称呼心里有些异样。
葛氏接话:“正是呢,忙了这些时候,今天一家人都去镇上玩了一天。”她乐呵呵的,“她大伯今天卖的好啊?”
“好啥啊,也就那样哈哈,略补贴个家用。”又道,“见你们待娇娇好,我们也就放下心了。”
他说“我们”,也就是整个金家的意思。
葛氏哪敢含糊:“您就放心吧,我们盛家从不苛刻搓磨儿媳妇,况且娇娇这么孝顺懂事的,错不了!”
“好好,那就好啊。”金大富笑道。
“那你们快家去吧,这一路怪累人的。”
双方才告辞分开。
离的远了,金大富回头瞅了眼,眼睛一眯:“玩去了?”心里又想,玩去买那么多油纸是做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摇着拨浪鼓走了。
盛家这边,金宝娇他们还没到家呢,又遇上了王礼。
王礼远远瞅见他们,惊喜的挥手:“大伯!回来啦!里正叔刚来找你们啦,人还没走远,我去帮你们喊回来!”
边喊他边往另一边跑。
盛大伯赶紧喊盛长弓:“长弓,你快也去,接接里正。”
“诶。”盛长弓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大步迈开,小跑着去追王礼。
剩下的几人赶紧拿起东西,先进家。
“长兰!先坐壶热水。”葛氏喊道,说不准一会儿能用上。
盛长兰去了,金宝娇也去厨房放东西。
没过一会儿,盛长弓和王礼陪着里正老爷子进了院子。
盛大伯和葛氏把人迎到了正厅。
里正坐上,下面坐着盛大伯,葛氏,盛长弓和王礼。
“刚到家,也没个热水,里正叔多担待。”盛大伯道。
里正坐在椅子上,摆摆手不在意:“不忙那个,今天又有事儿和你们说。”
底下的洗耳恭听。
“我今儿去了县里一趟,见了县太爷,把咱们这儿有虎患的事儿报了上去。”
盛大伯一愣,里正又继续说。
“我们如今的县令,是刚调过来的,听外边说,原先是云岭的,那边多山,官声也是清廉有为。我就想着这事报上去,说不定能给我们指点些对策。”
“怎么说?”盛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