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崔彦佑又是叫来令兵。
“此信当面交给杨大人,去。”
“是。”
而后又是吩咐道:
“你等各自去往黄州,定远,吩咐各都尉参将,还有司马前来我处议事。”
“崔大人可是要兵马的调度权?”内监问道,他们也知道,这位杨大人不敢出战,若是各自为伍,结果就是处置不利,届时自己也会被问罪。
“是极,杨大人远在扬州,难以顾及到此处战事,若是兵马调动不及时,只会延误战机。”崔彦佑回道。
“嗯,此事陛下已有吩咐,你自行处置吧。”
说完,他也是想起一人,便是那顾知州,舒州没被贼人攻破,还真是此人的功劳,想来有些能力,而且,贼人起自蕲州,就是在他辖下,自己无人可用,此人不是刚好合适吗?
“来人,去把顾子恒给我叫来,告诉他,贼人起自蕲州,他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戴罪之身,又有何用?”
“是。”
……
数日后,豫州。
蕲州舒州的战事已经传到了这里,不过衙门有令,不得私议此事,而且舒州距此遥远,暂时并未引起慌乱。
这些日子,民众也现豫州兵马来往频繁,似是来了好些大人物,得人打听之后,现前来的都是都尉,知州这些不得了的官员。
更有甚者,还有陛下派来的“钦差”,这让民众更加安心,毕竟陛下都派人来了,乱军就是再凶,也打不到这里。
城门口,顾知州出现在此处,此时的他很是落魄,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
进城之后,顾知州直接去往府衙,准备拜见崔彦佑。
他困守蕲口,后者派人来接他,不过他不想离开,奈何崔彦佑知道他的想法,信里道明了厉害,困守这里,难有作为,事至今日,非你一人之过,方才使他放下心结,前来相见。
来至府衙,被人引至中堂处,见到了崔彦佑。
“罪人顾子恒,参见崔大人。”
“你的确有罪,贼人起自蕲州,而你狂傲自大,手握重兵,却还被贼人夺了府城,许都尉为夺回失地,身死以报陛下,说,你还有何脸面见陛下?”崔彦佑喝问道。
若是当初处置得当,两千兵马,足以剿灭贼人,又何至于此。
如今,贼人增至数万之众,想要剿灭,谈何容易。
“微臣知罪。”顾子恒无言以对。
“哎,起来吧,此事怪不得你,当日换做是我,结果还是如此。”当日的情形,顾子恒已经在信里禀明。
贼人用假消息,调走了城里的兵马,随后又假扮官兵,诈开城门,而做出这些事的,是此前饭都吃不饱的人。
没有人能想到,这些贼人如此足智多谋。
以往的贼人,得了一县之地,就号称神威天将军,实际还是一帮乌合之众,这些人却不同,步步为营,实为厉害。
“谢大人,微臣自知罪责难逃,请求大人许我三千兵马,若不能追剿贼人,死又何妨。”顾子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