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里,他自己也不明所以,无从解释。
顿了顿,情筠努力平复下被一句话就撩拨得暴躁起来的心情,低声急促对情若非道:“想知道那天的事情么,晚上来我那里。”
深深看情若非一眼,然后匆匆往前厅招呼客人去了。
情若非暗嘲地一笑,想自己原先是多么受人尊崇的仙界天命师,推演天命,掌控时势,高高在上脱离仙魔之外,现在倒好,落入一介凡人体中,被轻易呼喝来去,倒卷入滚滚红尘俗事之中无法脱身了!
真是一个悲哀无奈的讽刺啊!
是夜,情若非依言前去会见情筠。
情筠和他母亲赵氏都住在“西园”,西园虽然没有情若非的“月园”大,却也精致雅俗,小桥流水假山石,倒也符合情筠的风流气质。
记忆中没有这位二哥住处的具体位置,幸好有丫鬟来迎,一番巧妙对话下来,已经知道靠东的是赵氏的住屋,最西边的才是情筠的住处。
丫鬟将人送至门边,朝里边亮着灯光的房内喊了一声:“二少爷,三少爷来了!”
屋内随即传出情筠低沉却清朗的声音:“进来。”
丫鬟悄声告退,显然情筠早有吩咐,今晚两人是独自会面。
情若非推开门,顿时吃了一惊,入目的竟是一幅隔着半透明莎帘氤氲水汽的美男入浴图。
登时脸色一窘,突然有点暗恼自己怎么不在来之前推算一下呢?
不过,推算一事本来就是窥天秘,且也只能窥个大概之数,而天命师是测天地大运势的,这类小事测算多了会伤神,对体内灵魂负荷也会增加,人间界暂时还没有发现能够被自己吸收转化的灵气,所以象今晚这类小事,他是不屑也不愿意推算的。
只是,情若非对于情筠不避嫌的举动有些反感,记忆片段中前白痴并无有与这位二哥亲切到哪里去,情筠此刻却显得很亲热地对他道:“三弟你来拉,听说夏末在浴桶里蒸一蒸,再抹点冰凉香精,能解乏除困,你要不要也来一起蒸一下?”
情若非觉得自己嘴角都要抽搐了,没想到这位二哥竟有这样不俗的“雅致”。
连忙拒绝道:“不了,二哥是位妙人,小弟俗人,哪敢玷污了二哥浴桶里的水。我还是先去外面等二哥沐浴完毕再进来吧!”
说罢急忙往外退去,却听情筠高声道:“等一下,非儿帮二哥把桌边那条毛巾递过来一下好吗?我刚忘记拿毛巾了。”
这一声非儿叫得愈显亲热,情若非不知道这家伙吃错了什么药,葫芦里在搞什么鬼,但是他却听得寒毛抖了两抖,整个清秀地脸都黑线地差点扭曲了。
莫不是自己最近也走了什么古怪桃花运?
很想给自己测算一下最近的运势,但谁都知道,算命的什么都可以算,就是不能测算自己或与自己过度相关的东西。
正因为此,天命师才显得那么清高不入任何纷争之中,实是入得深了,与自己牵涉深了,便推算不准了。
可情若非没办法,他既然入了世,便由不得他不沾一点腥。
无奈拿了毛巾,走过去侧过脸尽量不去看那潇洒无忌沐浴男,一手穿过莎帘的阻隔将对方索要的毛巾递了过去。
谁知对方不接毛巾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
情若非大惊,挣扎着想往后退,但这副没有多少力量的少年躯体又怎么敌得过对方暗藏在劲瘦肌肤下的力量呢!
一声惊叫,情若非一头栽进了他二哥的浴桶中。
并且,好巧不巧地一只手撑到了光溜溜一丝不挂的情筠的两腿之间。
随着情筠的一声暗哑闷哼,情若非感觉到被自己压在手掌下的那个半硬不硬的物体,突然在瞬间膨大坚硬了起来。
猛地,情若非抬头对上了情筠情欲暗张的双眸。
两厢视线一接触,俱都浑身一震。
情若非脱口道:“情筠,你……”赶紧拿开自己的手,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慌乱地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就想起身爬出浴桶。
但腰身立即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一回头,鼻子擦过情筠靠上前来的英俊脸颊,顿时脸色愈发地红艳了。
被水打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情若非的额头,有水珠顺着他灵动的睫毛和挺直秀气的鼻梁一路往下滑,被水浸润的衣物也紧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少年特有的柔韧曲线,还有胸前两点诱人的红。
情若非不知道,他刚才转身往上爬的动作,那漂亮的腰线修长的双腿和性感的臀部,都一一展现在了情筠的眼前,而本来是想戏弄一下这个三弟以惩罚他白天时对自己的无理的情筠,却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了。
动了情起了欲的男人,有时候很无理。
情筠抓住情若非的两只手腕,将之举高了抵在头顶木桶沿上,呼吸愈来愈粗重,两人对视了片刻,然后情筠一口咬住了情若非白皙此刻却透出一抹诱人粉红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慢慢沿着他秀美的脸部轮廓线,一路蜿蜒着直吻到了他的下巴,喉结,和锁骨处。
情若非觉得自己的呼吸也随着情筠那个绵长不断的吻而变得粗重喘息起来,情筠想吻他的唇,他使劲扭过头避开了,对方倒也不勉强,也许还记着昨天晚上他咬情安的那一口吧,因此灼热的唇改了个方向,又去含他敏感的耳垂。
情若非心内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非常不好的感觉,似乎以前,也有谁想对他强行做些什么,但没得逞。
他恐慌地挣扎抗拒,可越挣扎对方的吻便越是霸道,而紧紧靠上前来抵住自己小腹处的对方的火热坚挺,似乎也说明了什么,让情若非心内一阵阵的羞恼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