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veseendeathandsufferedtother……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许已经离我很遥远,很遥远……
act40我在你身边(一)
走出候机厅,迎面而来的是这个热带岛国特有的潮湿气息,气压很低,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这次来,为的是东南亚的烟会,以前是在“金三角”,这几年由于政策以及相邻各国的管制,东南亚贩毒集团的重心开始往马来西亚、新加坡以及香港、台湾这两边转移。
车子在下榻的酒店门口停下,一身红色燕尾服,打白色领结的门童跑过来正要替我开车门,阿jiong已经从副座上下来拦在他之前。作为保镖,阿jiong极为严谨,只要他跟着出门,除了自己人以外他不会让生人靠近,包括侍应生这类,稍微有点over,但有时候这种谨慎还是正确的。
跨出车门,站在一旁的门童愣了一愣,对于旁人的这种反应,我倒是已经习惯了。四周具是轻便夏装,我一身黑色掐金线走金边、周身龙纹刺绣的中式长衫,再加上顺垂过肩的长发,确实有点引人注目。
酒店的大堂经理认识我,见我进门嘴角一弯露出国际统一的标准式微笑,亲自领我上酒店的顶层。
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地下赌场什么的一定在不起眼的地方,其实不然,很多星级酒店在顶层都设有赌场,会员制并非所有人都能进,不过这会儿不是进赌场而是进隔壁的宴会厅。
烟会的时间定在后天,地点是一艘游轮上,而今晚聚在这里的除了参加烟会的毒头还有不少其他行当的人,类似于小型的聚会。大家边喝酒边闲聊,说说笑笑间也许就达成了合作。
要博得这些人的信任,很难,但是一旦被他们接受纳为一分子,一来二去都是豪爽义气的主。说实话,要不是他们经营的非法买卖,这样的人,莫非倒是很愿意结交。
在宴会厅象征性地转了一圈,挨个打过招呼之后准备回楼下去补眠,刚走到大厅门口,上来4、5个人将去路堵住。
“我们老大想请‘太子’过去一叙。”
“呵!”我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他没脚?要叙让他自己过来!”
说完,朝右边让了下准备绕开他们,对方也向右边挪了几步继续阻拦,“老大让我们务必把‘太子’带到。”
我抬头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如果我说,不&8226;可&8226;能!那又如何?”
只听见一阵拔枪拉滑套的声音,宴会厅里登时安静了下来,几秒钟后爆出一个粗嗓门。
“谁敢砸场子?也不看看这里都是些什么来头!”发话的是“金三角”的一位军火走私商。
于是又是一阵“唰唰唰”!
得,大家都掏家伙了,只有我两手空空……不爽!!!
其实对方拔枪倒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因为阿jiong
的枪已经先一步抵上对方的脑门,我伸手示意他把枪放下。阿jiong收了枪,于是对方也把家伙收起来,看样子不像来横的。
“只是我一个人?”我问道。
对方为首的很恭敬地回答我,“老大希望‘太子’一个人,所以才派了我们这么多人来保证您的安全。要是您实在不信任我们,老大的意思,您也可以带您的保镖一同前往,但仅限于路上。”
我笑了笑,“我还不至于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阿jiong,你和卓就留在这里,也许他们老大是我朋友也说不定。”
卓和阿jiong点了点头退开,后面一众也收了家伙该干啥继续干啥。我伸手松了松立领的领口,扬首。
“走吧。”
他们口中的那位“老大”其实就在相距不远的另一家宾馆酒店内。
我在心里嘀咕,这么几步路都不肯走,丫架子也忒大了吧?
来到套房门口,对方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应声就把门推开,随即作了个请的动作。我皱了皱眉头,疑惑地望向对方,对方似看懂了我的表情,轻声说道,“就您一个人。”
撇了下嘴角,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套房,门在身后轻声合上。d!感觉像送货上门的“小姐”。
房间里光线不是很足,地上铺着长毛地毯,踩上去听不到脚步声。我看到窗口边站着一个人,脸朝窗外,一手插在裤兜里,身影纤长挺拔,我猜想他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光线从窗户透进来,顺着他的轮廓勾出柔和的光晕。大概是听到我走动时衣料摩挲发出的声响,他回过头来,然后眉角飞扬浅浅一笑……
一瞬间,时间仿佛被定格住。
在一条道上混,我想过很多次与他不期而遇的情况,却从来没想过他会主动来找我……不,他现在找的是“太子”!
心脏狂跳了一刻,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还以为是哪位旧友,原来是‘凤爷’手下的‘程哥’。正所谓冤家路窄,不知是我运气太差?还是‘程哥’的手下演技太好?”
高松没有回答我,而是径直向我走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光看不清他表情的关系,还是他在这条道上混久了的关系,总觉得他隐隐透着压迫的气势。在我面前停下,我抬头,正对上那双依然澄澈如水的眸子。
我觉得自己也许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不光是心脏狂乱地跳动让我有呕吐的冲动,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手也控制不住地轻微发颤,于是狠狠地握紧拳头,然后松开,如此反复。
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却不说话,一手撑着裤兜,一手垂着。半晌,他抬起垂着的那只手,伸到我的脸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