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有了!”张老板手指着帐簿上缓缓念到,“傅老爷定了200斛,初九前必须全部装船。”
我勾起嘴角一笑,“好,我知道了。”拱手揖过,然后“哗啦”一下展开扇子一边摇一边踱出门去。
初九……那就是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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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两道人影自围墙翻入一户宅邸。
不用猜了,就是我和程熵!
我们又折返回来为的是那本账簿,因为如果张老板记账的时候老老实实写的是傅鸿宣的话,那么这本账簿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据了。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程子曦,你在天有灵就替自己鸣一次冤吧,我都替你背黑锅背得不值。
白天只看到那侍从是从里屋拿出的账簿,也不知这老板会不会像电视剧里一样,弄个什么暗阁、密道的来藏这账簿。
进得屋内,我就专挑那些名字不正经的书册翻,什么《素女经》、《绣榻野史》诸如此类。程熵一脸不解的望我,我轻声告诉他,“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掩人耳目用的……”听闻,他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估计从来没躲在被窝里偷看官能小说过。
正翻得起劲,外面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我和程熵停下动作,屏气凝神。雕花疏窗上透出两个黯淡的影子,正向门口这边走来,我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凝固了。
“傅爷派人来说了,货提前要,明晚之前全部装船。”
“怎么这么突然?白天不是说得好好的么……”
“爷,您不知道。白天来的那个是程帮头……”
“什么?!他,他,他是……哎哟!”
“爷,您别急。我们从周围场子调点人手过来,尽快把货出了。傅爷是什么人?还能怕那个帮头不成?”
“说的是!快去!快去!”
两人从屋外经过,声音渐远渐小,我和程熵不约而同的舒了口长气。
“少主,这下……?”程熵暗声问道。
我摸着下巴忖了一会,然后抬起头,“你在这里继续找,我去办点事!”说完起身,被程熵一把拉住,我回过头去不解地望他。
程熵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沉默了几秒,而后淡淡地嘱咐我小心一些。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溜出门去。
傅鸿宣一行下榻在知府安排的驿馆,那驿馆据说平时只接待高官,我走到门口时,发现居然还有官兵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