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对这一变故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好歹兵力上要比杨初带得人多,所以很快杨初的八千人就落了下风。
就在北狄以为是裴衡之带着人在负隅顽抗之际。
城东南角登时火光冲天。
等北狄反应过来杨初已经将辎重营和城中的粮仓烧了个干干净净。
火势借着东风,烧的正旺,就连前面佯攻的将士们都看呆了。
这大帅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被火势吸引而来的裴衡之等人,刚一勒马便看到。
杨初精妙完美的脸上都是灰,头肆意被风吹着,后面是将半块黑夜都照亮的火光,她就骑着云墨站在这样的背景下笑的灿烂,美的惊心动魄。
裴衡之看到杨初脸惊得说不出话,不由得怔在原地。
还是杨初下令让全体撤回玉龙关里。
她骑着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朝裴衡之挑挑了眉说:“怎么,是见到我太惊喜,还是吓傻了?”
她揪住裴衡之的领子就往后扥。
回城之后,杨初顾不得收拾自己,先来到了玉龙关的知府衙门里。
裴衡之已经下令让百姓尽可能的先撤到玉龙关后面的彭城里。所以如今的知府衙门是南阳军的议事厅,也是杨初等人休息的府衙。
洪涛和于风逸当然不会不知道刚才的火光冲天,一听是自个大帅到了,都齐刷刷的聚在议事厅里等着大帅回来。
杨初来到这厅里的时候看见于风逸和洪涛的脸上多出了许多新伤,还都是面门伤。
随手解开自己的臂缚,丢给旁边的盖石,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人。
跟在杨初身后的裴衡之在回来之初,就跪在下面等着杨初的审判结果。
杨初倒没管跪在地上的裴衡之先问了站在旁边的两人笑着开口说:“北狄这是改性了?怎么这次你们全都是门面伤?”
于风逸和洪涛听见自家大帅这么臊摆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杨初见一个个都不说话,便拿出了说正事专用脸严肃开口:“既然你们都知道自己没脸了,那就把来龙去脉都交代交代吧。”
一说到这个于风逸跟洪涛也跪下了,等着杨初落。
“都不说?”
杨初看着谁也不愿意先开口的三人,换了一个姿势朝跪在地上的裴衡之说:“那既然他俩不愿意说,那就你来说?”
杨初站起身手指着裴衡之的头顶大声开口质问:“你为什么跪?”
“属下有罪,不该轻敌贸然出兵挑战,致使我军伤亡惨重,被迫退避玉龙关内。”
裴衡之说完便低下头叩。
“好,那我再问你,退守之后我朔城,安平,淄绥的百姓都在哪里?”
“禀大帅,当时事急从权只撤出一小部分,其余大部分都在城中围困。”裴衡之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声音了。
杨初伸手拿过刚才的马鞭,顺着转身一下子就抽到裴衡之的身上,语气里添了些怒气:“你若是奋死守护三城百姓而丢了性命,那我还能在陛下面前给你们求个恩待,可你们呢?”
“弃城而逃,没半分风骨。”
她蹲下来,用马鞭将裴衡之的脑袋抬起来直视:“裴衡之啊,裴衡之,我竟是看走了眼。”
裴衡之直面的承受着杨初眼里滔天的怒气。
这件事他无可辩驳。
杨初松开他站起来传令三军
“来人传令,将裴衡之,于风逸,洪涛三人带下去处三十军杖。褫夺裴衡之东四营主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