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情在厉夕岩房间里等着,半个小时后,听到开门声。
果然回来了。
她没有出房间,而是躲在房间里,将房门开一条缝,向客厅探去。
两个人保持着很合适的距离,好像在谈工作,聊了大概二十分钟。
李玫歆起身往外走,“厉夕岩,我想提醒你,你答应过,先不公布离婚的事,希望你遵守约定。”
厉夕岩:“嗯。”
李玫歆离开后,米情将厉夕岩的门半敞开。
厉夕岩顺着房门进来时,米情正躺在他的床上,手里把玩那个黑色头绳。
厉夕岩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慌乱了一下,他走过去伸手去拿。
米情把头绳扎在自己头上,“这是我的。”
厉夕岩:“小八,你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
米情坐起来,“骗子!”
厉夕岩颔浅笑,“这几天,你自己算算,骂了我多少回骗子了?”
生过那晚的事情,两个人再看见彼此,隔着的屏障破裂了,气场微妙极了。
米情下床,将房门反锁上,堵在门口,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气势。
厉夕岩一步步靠近,在她头上宠溺地敲了几下,“什么意思?”
米情将手从身后拿出来,“说清楚。”
“说什么?”
“你心里有没有我?”她不想绕弯子,直白地盯着他的眼眸。
如果没有,那为什么一直珍藏着她的头绳。
如果有,那又为什么拒绝她。
她热烈温暖直白地望着他,将他的清冷散去。
这个小姑娘啊,从小就爱缠着他,他从未告诉过她,他又多爱她这个样子,不忍心将她推走,却不得不推远。
她时刻想着他,想着他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好,开不开心,他清冷封闭的心,在她面前总会溃不成军。
他可以在所有事情上冲锋陷阵,但在爱她这件事上,他终归不够勇敢,怕她受到伤害,哪怕一丝一毫。
“小八,我离过婚。”
米情抬手说:“我不在乎。”
“我没有父母。”
米情:“我不在乎。”
“和我在一起,要面对舆论,可能会很辛苦。”
米情:“我不怕。”
热量从她的动作上散播开,无需言语。
她如一颗能量球,纤小的身躯蕴藏着巨大的能量,热烈炙热,温暖的眼神持续融化着他内心的坚冰。
米情眼睛红润且坚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妹妹?朋友?家人?还是有过爱情,哪怕一点点?”
厉夕岩:“是我最重要的人。”
比他的命还重要的人。
米情特别感动,但她明白,他还是不想接受她的感情。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才不想他把她当成最重要的,她要他把自己的开心幸福当成最重要的,哪怕不爱她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