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南湖公园能暂时封闭,还是靠了他的关系,怎么说也算他功德一件,冲这点我也不能卷人家面子啊。
又寒暄了半天,他才好像刚刚发现陈刚的存在一般,拉着陈刚的手又是一顿白话。
虽然他的话都极不靠谱,而且他对我和陈刚的态度那是明显有区别的,感觉对陈刚的“热情”就是捎带着的,但陈刚也没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陈刚心情不好,还是觉得他这人实在太油猾了,反正不太爱搭理他,他说十句,陈刚能答一句就算不错了。
他又白话了半天,才说起正事,“浩宸啊,我的身份虽然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咱是好哥们,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了。今天上午那对母女你可一定得帮哥一次,帮哥替她们整整,千万不能出差错呀!”
哎?不对呀,像他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啥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的生死了?难道是他的亲人?我满腹狐疑的和陈刚对视了一眼,见他也是一头雾水,就问:“那对母女是你啥人啊?咋突然这么…”
话说到这儿我没再接下去,因为有点出口伤人了,想想还是别说的那么直白了,让他自己悟去吧。
本以为他至少会有点尴尬,但没想到他的脸皮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了,丝毫没因为我那句没说完的话而感到任何不自在,反而打起了官腔,一副人民好公仆的作派。
“唉,人民群众就是我的命啊!你说我们当官的不为老百姓服务为谁服务?现在老百姓都危在旦夕了,那我们当官的不往前冲谁往前冲?你说对不对?”
唉呀妈呀,这话咋听着这么膈应呢?陈刚都快听吐了,挺不客气的就说道:“华为滨,都是千年的狐狸了,咱能别玩聊斋吗?说点大实话不好吗?你就说那对母女到底是啥人吧,要不我和浩子还真就不管这事儿了!”
他这话正合我心意,我也冲华为滨点了点头,示意他给我一句实话。
倒不是我八卦,实在是看不惯他摆出一副为民做主的姿态。
另外一个我不也得摸摸那对母女的底吗?
好人不能让他一个人做啊!
华为滨终于有一点尴尬了,油腻腻的大脸染上了一抹红,“刚子说话还是那么直!行啊,咱都是好哥们,那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吧!”
说着他瞅了瞅走廊里人来人往的病号和医护人员,把我俩给拉到了楼梯间。
这里基本没啥人了,他也就放开了说了,“那母女是我老领导的儿媳妇和孙女,我和老领导平时就走的近,这不跟着着急吗?咱老领导可是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这辈子净为人民服务了,到老却让他失了孙女,那他得多伤心?”
我一听乐了,虽然他的话里水分还挺大,但我也不在意了,知道大体怎么个情况就行了。
想到这儿我冲他点了点头,露出我自己都觉得十分虚伪的笑,“原来这么回事啊!真是难得了,现在社会像你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让你在老领导那儿打脸!”
陈刚紧着捅我腰眼,示意这小子没说实话,那意思还想再套套,我却觉得没必要了,给他打了个眼色,让他适可而止,给彼此都留点余地。
说完我们几个就去病房了,还没等进房门呢,就感觉到一股阴气扑面而来,里面好像还夹杂了一丝死气,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