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奶奶大概是真被我奚落的急了,那家面红耳赤的,抬头纹都被撑开了好几条,“行,行啊小浩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真就不在你们这堂口呆了。你不是觉得鹿家人好吗?那你就让鹿家人给你办事儿去!奶奶我走了!”
说完她拧身就走,一个招呼都没和其它众仙家打。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指望不上,那我留不留她有个球用啊?可胡天宗脸色不好看了,我不知道他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白老太太,但他下一句出口的话就让我明白了,他不是冲我。
他也没冲过去拦人,只是冷冷的看着白老太太的背影,“白七姐,你是早就想走了吧?”
白七奶奶脚步一顿,慢声拉语的说:“你们不怕死,但我得给我白家留个种!别的不说,你就看看他这个熊色,像是个能成大事儿的人吗?你们想把宝押在这么不思进取的人身上,我白家可赌不起!”
话落,她没再犹豫,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
胡天宗摇摇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我,“小浩子,记住白老七这句话!都说不蒸馒头争口气,不为别的,就为她瞧不上你,你也得给我们争口气!她不是觉得我们异想天开吗?那你就给我狠狠的打她的脸!”
这话我爱听,拔直了腰杆铿锵有力的回道:“放心吧,别的本事我或许欠点火候,但打脸绝对在行。她要走就让她走,带上她一堂人马走都无所谓,我又不是离了她就不行了。”
嗯了一声,胡天宗略感欣慰的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我,“小浩子,其实这事儿不怪你,要怪也得怪我们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你都过的顺风顺水,也没啥压力。但从今往后,我们会对你格外严格,怎么样,怕不怕?”
怕个屁啊,我现在就需要有人给我点压力呢。
说实话,自从出了校门,我也觉得我整个人都散漫了许多,特别是在学习道法的事儿上,还不够上心。
那时候我总觉得混口饭吃就行了,人咋活不是一辈子,不愁吃穿,没有后顾之忧就行了呗?非得争个高低干啥?世上有几个马云马化腾啊?可直到我和陈刚出来自立门户我才发现,有些事儿还必须得争。
我的身世且不说,单说我作为出马弟子,那就是老大啊,当老大的要是没点本事服众,我还出个屁的马?于是我站直了身子,就差敬个军礼了,“不怕!我就想你们整天拿个小皮鞭在后边抽我,要不都对不起我的皮糙肉厚!”
我这一说把胡天宗给逗乐了,还没等他说话呢,不知啥时候走过来的玉笙寒先开口了,“你要真想变强,我可以教你符咒之术。”
哎妈呀,我这正愁瞌睡了没枕头呢,他就给我送来了,马上哥俩好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真的假的?那我可就赖上你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学符咒之术,是这玩意儿真他妈让我脑瓜壳子疼,我现在能画出最低等的符咒感觉都是撞大运。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呼吸,画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一口气把符给画出来,所以我连个参照都没有,全凭感觉给那儿画,成反正就成了,不成就作废。
我爷当时也曾给我想过不少办法,但对于一个没有呼吸的人来讲,他实在掌握不了窍门,最后也泄气了,让我先从别的学起。
但玉笙寒是啥人啊,那是三岁就能画红光符,半年就能画出黄光符的人,本事嘎嘎的专家啊,我要跟着他肯定错不了。
玉笙寒嘴角边拉扯出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然后提了一个要求,“没问题。但你得管吃管住,办事儿的时候还得带上我。”
不就包吃包住吗?这有啥的?
办事儿的时候带上他这么一个大打手那更没问题了,我得省多少事儿啊!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这时胡天宗好像才发现玉笙寒的存在,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小浩子,不介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