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着说:“臣才是陛下的鹤郎,陛下怎可如此唤旁人?更何况,更何况这贱人,有哪一点能够和臣相比?”
苏烟不悦地睨向段鹤轩:“不许这么说朕的贺贵人。段大人,你逾矩了。”
段鹤轩手握成拳,苦笑道:“陛下,你可真是狠心。”
他狠狠地剐了贺明宇一眼。
他不信短短几日,陛下真会断了与他这多年的情意。
定是这贱人从中作祟。
看来,这小贱人是留不得了。
慕容渊身边的小侍和棋急匆匆地跪到苏烟面前,哭着道:“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我家贵君今早起来喝了一碗粥,忽然嘴唇发紫,上吐下泻,太医说,太医说他是中了毒。皇上求求您去看看我们贵君吧!”
:傀儡女帝的忠犬护卫(18)
玉坤宫内,苏烟站在慕容渊的床边,皱眉问道:“渊儿现在情况如何了?”
太医隔着轻纱探了探慕容渊的脉搏,松了一口气:“幸好汤羹贵君所食不多,微臣喂过药后情况已有好转,现下并无大碍了。”
“查明是什么毒了?”
“微臣已经看过了,此毒并不会危及性命,但很有可能导致中毒之人终身都无法怀孕。”
苏烟目光一凌。
脑海中闪过段鹤轩的脸。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对慕容渊下毒?
她冷声质问道:“是谁要对朕的渊儿下如此阴险毒辣的毒药?和棋,你速速去查明晨时谁动过贵君的汤羹。”
和棋蓦地跪倒在地。
“陛下,奴才惶恐。但奴才今日去御膳房问过,说只有贺贵人今早上来过御膳房一回,还着重打听了哪一碗是贵君的早膳。”
贺明宇揪紧了一旁的布帘,对上苏烟审视的眼神,惊慌失措地摇头:“不,不是奴干的。奴昨晚为等皇上一夜未睡,饿得头发晕,才想着去御膳房看一眼的。”
段鹤轩讥笑一声,“是不是贺贵人干的,可不是由贺贵人说的算,而是由事实说了算。明德,你把贺贵人的贴身小侍唤来,好好拷问一番。”
躺在床榻上面色虚弱的慕容渊抽泣着唤道:“皇上,皇上你可一定要给渊儿做主啊…”
贺明宇也紧接着辩解道:“皇上你要相信奴,奴心地善良,怎么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呵?心底善良,臣怎么没看出来?”段鹤轩一把拽过贺明宇的衣领往地上一甩。
“贵君不过是得了陛下一夜宠幸,你就心存怨恨想要害他终身不孕。可惜你只是一个卑贱之身,就算他日你诞下龙胎,陛下也不会封你为凤君。”
贺明宇哭哭啼啼,嘴里一声声喊着不是奴干的。
这一屋子男人,哭得一个比一个凄惨,闹得苏烟头都大了。
她忍不住向后退几步,远离这战场,低声地对容宴说:“容宴,你去帮朕查明真相。”
容宴定定地看着她,平淡的眸子里亮出一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