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的目光穿过人群,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和棋。”
他失神落魄地唤着自已的贴身小侍。
“或许有些东西,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强求不来的。”
和棋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贵君别这样想。贵君,贵君你的手背擦伤了!奴才马上让太医来给你擦药。”
遍地纵横着黑衣人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腥气,刺鼻难闻。
容宴正准备告诉苏烟自已没事,忽地胃里直泛起恶心,他紧紧皱着眉,脸色虚弱苍白,声音也有气无力:“皇上”
苏烟察觉到了他不妙的情况:“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微臣无事大约”
话还没有说完,容宴的腹部处突然间蔓延开刺骨锥心的疼痛,一阵头晕目眩后,他晕倒在了苏烟的怀里。
“容宴!”
苏烟抱着他软软的身子,打横将他抱起,手心摸到湿润温热的黏腻液体时,从未有过的慌乱席卷全身。
不知是人惊呼了一声:“血!容护卫流了好多血!”
“天呐!好恐怖。”
“怎么这么多血?容护卫不会死吧?”
“闭嘴。”
苏烟冷声怒吼道。
“是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谁敢咒朕的容宴,朕就杀了谁!”
护卫小侍们都被苏烟身上迸发出的滔天威慑力所震撼,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苏烟抱着容宴,人群自动散开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吐字如冰:“既然不会说话,以后也不必再说了。”
“皇上!皇上奴才知错,请皇上唔唔唔!!”
小侍哭着想要求饶,但几名护卫立马上前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所幸此次出行时带了太医。
太医们一看到容宴的情况,脱口而出:“此位侍君可是身下流血,流这么多血,恐怕
容宴下身的衣裳已经完全被血液浸湿。
苏烟的思维没有转换过来,现在细看,容宴的样子,确实和她所熟悉的情况相似。
“皇上”
容宴从昏迷中转醒。
苏烟从未见过容宴这般虚弱的模样,脸色甚至比只吊着一口气的段鹤轩还差。
他的唇色苍白,声音细若蚊蝇,苏烟要贴到他的唇边,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终于也能为皇上
苏烟颤抖着手搭在容宴的手腕处。
指腹下,容宴的温度比深冬时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他的脉搏淡,而浅,微弱地跳动着,长久的停滞告诉苏烟身体主人目前糟糕的现状。
但与此同时,脉搏偶尔如玉盘滚动,虽然轻微,薄弱,但还是被苏烟捕捉到了。
这是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