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刚刚过八点,苏烟却说要睡觉了,苏婉月一来苏烟便急匆匆地离开,对苏婉月的态度也很是疏离。
苏婉月知道,那不过是苏烟的借口,只是不想与她有过多交集罢了。
她沮丧地看着苏烟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为什么不管她怎么努力,都不能让苏烟对她改观呢?
“婉婉。”
苏译捏爆了手中的易拉罐,整个易拉罐变形,金属铁皮蜷缩成一团,不少残余的可乐从他指尖溢出。
他萧然且落寞,哀声问她:“这么多年以来,答应你的哪件事我没有做到?向你许诺的每一个承诺我都不曾忘却,牢牢地记在心里。我以为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傻傻地以为你真的懂我,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易拉罐掉落在地,清脆的声响让苏婉月为之晃神。
有些感情,看似坚不可摧,但一旦破了个口,就再也无法修补。
苏译从沙发上站起,他挺直了脊梁,可背影却孤寂萧条。
苏婉月总觉自已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来挽回,可千言万语到嘴边,却不知哪一句最合适。
直到大门‘砰’的一声被苏译关上,听到车子启动的发动机声,苏婉月咬了下唇瓣,给苏译发了一条‘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误会你’的短信。
破天荒的,往常苏婉月每一条消息苏译都会秒回,这一次,苏婉月却迟迟没有等来回复。
苏氏晚宴。
苏烟一袭湛蓝渐变星空裙,长长的裙摆拖至身后,抹胸与皮肤交界处鱼鳞般的设计使原本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平添了诱人的性感。
她笑容温婉,落落大方,端庄得体。
与苏婉月一同出现在晚宴上,白炽灯光尽数洒落在她玉骨冰肌的肌肤上,纯白洁净,美得不可方物。
周遭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不停。
“咦,苏小姐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呀?从前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嘘——”
一人把她拉至一旁,压低了声音八卦道:“苏家的事,你没听说吗?那女人,八成就是苏家的正牌千金,苏婉月不过是个冒牌货,占了人家二十多年的位置。不过苏总死了,正主回来了也没有,苏氏早就是苏婉月的了。”
“我也听说了!”
另一人兴致冲冲地加入讨论:“那天我定的爱马仕birk稀有皮到了,秋季上新我就亲自去了一趟。恰好碰到苏婉月和她那个亲妈在逛街。那女的看到我的包就想抢,还说自已有的是钱,丢人现眼,苏婉月的脸都白了。”
女人说罢,炫耀似的提着自已的新包:“就是这只,配货我就花了七位数,还等了大半年才拿到手。”
几人正热火朝天地畅聊着,打扮得尤其夸张的苏母便出现在了宴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