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直指一名理事会的终身议员。
当然,最后我们失败了。
于我而言最大的代价是望舒的生命。
十年后,人在比邻星b的我喝着三体人自酿的甜酒,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适应了这个社会,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不再妄想与众不同。
长大成人后的我,就是这样假装自己已经接受了望舒死亡的事情,欺骗别人。
【无忧无虑到了极点】因为我这一句话意识到了什么,他状是人类的面庞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笑容,接着向我握手:“我很抱歉戳到了你的伤疤。”
我只是打了个响指,让凯索森将装有靶向药的两个手提箱交于他:“我才应该说抱歉。我们的年轻人做错了事情,我却不能给予你们任何像样的交待。”
“就不能多给一些吗?”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提在手中,看得出来,他还是对‘五指’的弯曲动作没什么没有安全感,“你们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政府的所作所为是非正义的,还因此承受了许多没有必要的牺牲,为什么还能够心甘情愿地继续为政府做事?你们应当知道政府和国家并不是一体的。”
“不如说对于像我这样的危险分子,我们的国家政府还能做到一视同仁,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我不帮他们做事,又还能对现状做些什么呢?最起码,如果今天不是像我这样的人类站在这里,你们这些三体人就别想拿到这个。”
“你说得对。如果你们政府都是一群像你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能够和平共处。”
“没错。”
我内心极度不赞同这个答案,但我嘴上依旧这么说。
【无忧无虑到了极点】——赛克鲁斯·马克西姆在和我进行交谈的同时,与某些人的脑波通信仍在进行。
“我之前就很好奇,你们的脑波通信存在距离限制吗?”我没有试图读取那些电磁波信号,还是神色如常地问道。
小说当中看到一回事,实际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人类的大脑也是通过电磁波进行思维活动的,但目前来说,还只能通过细胞间的电荷进行传递,脑电波的范围还局限于体内,如果没有神经植入体,根本没办法做到没有外部装置帮助的情况下长距离通信。
对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站在科学前沿的那一批科学家来说,三体人的这种脑波通信在一开始都算是一种罕见现象。
这种现象我们当前还在研究,想要完全技术化,预计还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嗯,这个啊,不是很好说,有些人精神力量强一些,就能传的比较远。”他有些闪烁其词。
“比较远是多远?最远能多远?”
“目前最远是能传到这座太空电梯的终点。”他指了指头顶,“比邻星b政府受你们援助建造的轨道空间站里有我们的人。”
说什么援助建造,我们只是希望三体人政府将尽可能多的资源投入到无底洞似的太空,使治下的民众尽可能地处于贫困之中,然后为了稳定统治,多多依赖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