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唯一一个能嗅到宋锦末信息素的人,顾尘寰自然感受到了身边人的不愉快,小茉莉像是长了尖刺,恨不得刺向那些坏蛋。
捏了捏宋锦末的手,让他稍安勿躁。
刚想说什么,一旁看戏的徐知搭着身边人的肩膀,忍不住调侃道:“奇了怪了,我们尘尘接了满座宾客,怎么就你还要特意保证不惹事,难不成这传说中温柔善良知心体贴的宋家二少,原来是个惹事精?”
顾尘寰瞥了他一眼,对于徐知这个恶俗的称呼表示无法接受,但念在他帮自己说话的份上,暂且忍住了跟他理论的想法。
宋锦末看向徐知,再看看他手臂搭着的那个人,觉得莫名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宋锦羽没想到徐知也要来掺和一脚,还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脸色羞得通红。
宋望飞也惹不起徐知,赶紧陪笑道:“徐少说笑了,小羽就是年纪小不懂事,要说惹事可万万担不起啊。”
他自然不能告诉旁人,顾尘寰在他们来之前特地强调过,他不希望宋锦末有一点不开心,否则他会立即送他们离开,所以他们才在顾尘寰面前做了保证。
徐知哼笑一声,语调微微上扬,“诶,那他现在不就是在惹事吗?”
他的语气里总带着懒散的笑音,让人分不清是在开玩笑还是嘲讽。
鉴于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真跟他急了又好像自己理亏了似的。
宋锦羽只能无措辩解,“不是这样的”
如果说宋锦末是不懂弯弯绕绕实话实说,那徐知就是什么都懂,但依旧实话实说。
前者真诚,后者气人。
哦,还有个更气人的。
顾尘寰更不跟他们客气,“声明三点。”
“先我请你们来是因为你们是末末的家人,仅此而已。”
“其次,”他看向宋锦羽,“关于称呼问题,我不想说第三次。”
“最后,魏助。”
躲在一边偷吃盘子里的草莓大福的魏秋白闻言立马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擦擦嘴跑过来,“顾总。”
顾尘寰说:“送他们回云城。”
魏秋白忍住高兴,十分体贴道:“是,回程的机票已经给三位订好了。”
宋望飞、宋锦羽加上苏银珠,一个不少。
宋家父子神情俱是一僵,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别说他们了,就是其他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宋家好歹是宋锦末的娘家,就这么被赶回去,这让宋锦末脸往哪儿搁?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宋锦末的脸面,他们压根就没机会来参加婚礼。
可是有些人总喜欢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没有一点自觉,甚至高看了自己的分量。
宋锦羽这下是真的羞愤到哭了,他也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被喜欢的人这么羞辱和驱赶,也是真的委屈。
“尘、顾总,你就非要这么对我吗?”
宋望飞也顶着巨大压力,颤声道:“顾总,我们好歹是锦末的家人,您不能做得这么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