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知叹了口气:“孟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捧着手机的手终于卸了力,那部情侣款的手机失去了支撑重重倒在桌上,孟懿的眼圈泛着明显的红:“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分——”
“元知知!”慌乱之下他的语气强硬了一些,但很快又软了下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可以解决的。”
“你不要放弃,求你了。”
细如蚊呐的嗓音混合着哽咽,昭显着主人不平的心绪,但急促的让人插不上一句话:“告诉我好不好,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都会改的。”
“孟懿,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元知知琉璃一样的浅色眸子望进他黑曜石般的瞳孔,被闪烁的泪珠刺的心间一疼,她慌乱的移开目光,强压下混乱的心绪,终于还是不顾他拼命的阻拦说出了那句话:“我们分手吧。”
孟懿像是终于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无力的跌坐在沙发椅上,元知知不敢看他,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没了回头路,她怕自己舍不得。
“我不同意。”
即使哽咽,即使眼泪已经顺着下巴淌落,但这四个字掷地有声,孟懿死死盯着元知知:“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喜欢了还不够吗?”
孟懿轻笑:“你撒谎的时候总是这样的表情,知知,别骗我。”
十八岁的元知知尚且青涩,当即紧了紧握着杯子的手,手心已经渗出汗水,她有些后悔没有在电话里直接和他提分手。
他的目光让她无处遁形。
“不信算了,从此以后各自过各自的人生吧。”
元知知起身就要走,但被孟懿牢牢钳住了腕子,他的手像刚从火里取出的铁钳,几乎要将她融化进身体里。
刚才信誓旦旦戳穿她的谎言只是短暂的一瞬,此时他的面上再不复方才的淡然,哀哀乞求的模样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
本就未干的泪痕重又被附上了新的:“对不起知知,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只要不分手,不分手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元知知。”
“就当可怜我吧。”
元知知的眼泪也快要下来了,她转身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几乎软下的心在回想起那对夫妇字字句句的指责时重又竖起了坚固的围墙。
她不应该耽误他,那样太自私了。
孟懿的手被轻轻拂开,这一次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后他还去海河市找过一次她,他在她家楼下等了一天一夜,直等到遛狗的邻居都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也没能见到元知知一面。
他再一次拨出她的号码,这一次不是被拉黑未接通的提示音,这几天以来她第一次接了他的电话。
“知知,分手可以,至少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