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贺堔半夜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半夜摸上床,抱着她自言自语,像条受伤的麋鹿。
“我以为报复了他们我就会开心,可为什么看到那些消息更难受了?”
“贺镇南该死,朱珠也该死,还有那个野种,更该死,我不想看他们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凭什么他们毁了我,还能幸福美满?”
“不公平!一点儿也不公平!”
“但……我没想到他们会骂的这么难听……”
“苒苒,对不起,我没想要伤害你,对不起……”
谢苒安静的听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她只觉得好笑,伤害已经造成,现在跑过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贺堔这样的人,自己做的事难道就真的不知道后果吗?
不!他知道!
他只是选择性无视!
因为他心里只有自己,他当然不会考虑她将会遭受些什么。
……
谢苒最近一直犯困,她差点以为自己病了,可想想,自己不睡觉还能干什么?还不如多睡觉,起码心情会愉悦些。
贺堔接完电话,过来给她穿衣服,“醒了?”
她强撑着睁开眼皮子,“嗯。”
“饿不饿?”他揉揉她的脑袋。
她轻轻摇头,却没多余的力气说话。
贺堔看在眼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谢苒咬咬唇,“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人有些疲惫,没事的,不用去医院,太麻烦了。”
到时候被人拍到,好不容易才消停些的舆论又得炸锅。
贺堔也不强迫她,吃完饭,就去公司了。
……
贺镇南这几天同样焦头烂额,贺氏的股份因为好儿子的那波操作,直接掉了三个点,而且还有往下掉的势头。
公司股东哀嚎不止,纷纷提议要罢免贺堔,他也想顺势而为,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贺堔的股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他不愿意怎么变更?拿刀架他脖子?这显然不现实。
集团是贺家绝对控股的,那些个股东加起来也不过百分之二十,老爷子那里的不能动,他自己占百分之二十,贺函百分之五,贺堔一人就占了三十。
如果想拿到集团的话语权就只能下血本从别的股东手里抢,可哪里又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今天贺家人也到得齐全,就连沉迷风水的贺函也回家了。
老爷子坐在上方,手里的拐杖往地板上用力一杵,“贺堔,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贺堔那天从老宅带走谢苒不仅让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还保证谢苒只能在人后出现,他不会让任何人现他们的关系。
可这好孙子转头就堂而皇之的在江大一群人面前示爱,弄得人尽皆知,由于大部分是朋友圈转,根本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