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下轻笑出声,嘴角挂着一抹随意的弧度:“以后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以后再吧,现在你是否已经有了决断?愿意或是拒绝?”
“你……”面对他的提问,青衣老人似乎有些犹豫。
然后沉吟一阵,才道:“那丫头现在不在簇,若要释放她,须得等到明日才行。。。。。。。。。。。。。。……。”
何山下接口道:“那就明日吧,咱们可就定了,我明日一早就亲自送冉林前换人,只要你不存异心,我保证不会伤她一丝一毫。”
青衣老人突然间眼眶泛红,脸上流露出恳切的乞求之色,他道:“你能不能先把女放了,明日清晨,老夫一定将你的妻子完璧归赵。”
何山下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实在不是我信不过你,只因这世道纷乱,人心难测,我们还是明再见面,互换人,这样更稳妥一些。”
他深知,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道,只有心谨慎才能保住大家的命。
那青衣老人似乎按捺不住,他的脚步一次次抬起,又一次次落下,但始终因为何山下的一双铁手紧紧扣住少女的穴道,而无法有所行动,他的胸中怒火熊熊,气得狠狠地一跺脚,大袖一挥,转身便如飞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如同被黑暗吞噬。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自己的女儿被何山下所制,自己却无法出手相救,这种感觉让他如坐针毡,他急切地想要找到一种方法来救他的女儿,而此时,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挫败福
地上留下两只药瓶,和一双深约二寸的足印,待他去得远了,看不见人影了,何山下才放下心来,换手点了少女的穴道,慎重地拾起药瓶,一手挟着那少女一手挟着许云烟,回到王晓屋郑
回到屋中,枯木老人与王晓就焦急地询问着许云烟的状况,枯木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敛了脸上的惊愕,接着询问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听得如痴如醉,不时露出喜色,王晓也虔诚地念着佛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大家匆匆将解药喂给许云烟服下,待许云烟转危为安,枯木老人忍不住向那白衣少女询问道:“女娃,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那白衣少女最初选择了沉默,显然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然而,在枯木老饶耐心劝导下,保证第二一早送她回去,她终于开口,声音冷若冰霜道:“我姓公羊。”
枯木老人心头猛地一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惊愕地问道:“什么?姓公羊?那你父亲叫做什么名字?”
白衣少女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她悠悠地开口,声音如山涧清泉,冷冽而澄明,缓缓吐出了四个字:“公羊一愿。”
枯木老人和何山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狂风肆虐,不约而同地惊呼出来,“啊!是“阎王不收”公羊一愿…。。。。。。。。。。。。。…。”两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惊恐,仿佛见到了最为可怕的存在。
白衣少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道:“你们这几个家伙,也算你们有幸,能在这个时刻见识到他老人家的威风。他可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有仇必报,绝不含糊,在这江湖里,谁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摆弄玄虚,那真是自找死路,占他老人家的一点便宜,哼,想都别想!”
枯木老人颤颤巍巍地招招手,将何山下唤至屋外,他轻声急促地道:“老弟啊,我们这次可是把事情给弄砸了,大老远地跑来求他治病,没想到反而结下了这深仇大恨。”
何山下站在夜色中,心中涌起一阵阵后悔,满心懊悔,痛责自己疏忽大意,两次碰面,他都未曾先问明对方姓名便急躁冒进,不慎将事情推向了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心中暗道:“我真是太不当心了,应该在动手前先问清楚他的名字,如今却落得这般尴尬境地。”
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枯木老人开口道:“我觉得这位女子对你的情意十分深厚,从她给你林前送食物,到她面对敌人时的诈败,都充分显示出她对你的好感,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何山下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让我。。。。。。。。。。……。”
枯木老人嘴角微翘,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神秘地低声道:“你要装作与她关系亲密,跟她要好,解开她的穴道,然后护送她回家,而你,将借此机会混入她家,相机行事,一方面尝试救出姜笑颜,另一方面,你也该唤起她的良知,让她盗取她父亲的灵药……。”
何山下不等他把话完,便急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做这种事?”他的脸上满是坚决的神色,他拒绝的话语简单而有力,让人无法反驳。
枯木老人黯然道:“此事虽不见得光明磊落,但若不能为笑颜拿到解药,解去体内的毒,难道我们就让她疯一辈子吗?须知,人生之事,总有诸多无奈,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太光明的选择,只为保护我们珍视之人,然而,我辈之人,应以正义为先,以情义为重,才能无愧于心。”
何山下沉声道:“这世间并非只有他一人通晓医术,若实在不能令他答应,我宁愿带着笑颜赶往无上山,求我师父设法出手相助。。。。。。。。。。。。”何山下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果决,同时也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枯木老人听到这话后,没有再作声。他随意地应了两声,看似回应,却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然后,他缓缓地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待到何山下唤醒许云烟,安然进入后房休息之后,枯木老人孤身步入大厅,沉声对白衣少女道:“你是否已思家心切,想要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