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谷菘便忙不迭的点头。
见状,韩桢安排道:“既如此,你明日跟我去一趟县城,往后就跟在朱员外身边,学着如何做生意。”
他不可能一直把销售渠道交给外人,之前只是腾不出手,且没有合适的时机。
往后就算常知县与朱吉走了,谷菘也能顺势接替朱吉的位置,保持生意不断。
“多谢韩二哥。”
谷菘喜笑颜开地道了声谢。
“自家兄弟,谢甚么。”
韩桢摆摆手,而后将目光移向石头。
石头在他们五人中存在感最低,说好听点是性子敦厚,难听点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平日里沉默寡言,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往往韩桢交代了什么事情后,便一言不发的闷头去干。
他早先是个小乞儿,痴痴傻傻,时常被西市那帮泼皮打骂取乐,韩桢见他实在可怜,便收留了他。
这两年,脑子好了不少。
石头是韩桢给他起的外号,当时寺庙里的一个老和尚,还给他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
毕梦鱼。
出自黄庭坚的一首杂诗: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对于石头,韩桢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安排他干甚么。
想了片刻,韩桢干脆问道:“石头,你想干甚么?”
“俺……俺想打铁。”
石头憋了半天,最后憋出这么一句来。
“打铁?”
韩桢一愣。
一旁的谷菘解释道:“韩二哥,这段时间石头一直往袁铁匠那跑,就蹲在铁匠铺门口看他们铸造兵器,一看就是一天。”
闻言,韩桢笑道:“行,既然你喜欢打铁,明日你便去铁匠铺当个学徒。”
“嘿嘿。”
石头憨憨一笑。
韩桢不指望石头能干嘛,毕竟当初收留他,也是一时心善之举。
在这个世道,能安安稳稳活着,做一份喜欢的工,已经很难得了。
待到他们两离去后,窗外天色已经彻底变黑。
韩桢点上油灯,写了一会儿制盐厂的管理条例后,便起身出了书房。
给士兵们授课的时间到了。
一天十个字,雷打不动。
……
……
翌日。
将战俘们交给猴子管理后,韩桢骑着战马,带上谷菘一路来到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