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自家被踢出家门的老大向来都跟李茂不对付。
就说家里剩下的几个小的,那也一个个是不争气的。
唯一一个稍微有些争气的,还是阎解娣这个女孩。
阎埠贵虽然没有太过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可说到底,女孩子不能传家,不能摔盆!
养的再好那也是给别人养的。
在把剩下的两个男孩带出来之前,阎埠贵可不敢让自己走错了路。
老阎家百年荣辱,系于一身,就算老刘这个队友再难带,他也不能喊苦喊累。
“哎?老阎!有你的啊!说的没错!都是轧钢厂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刘海中眼睛闪了闪,神情激动,不住的用手拍着阎埠贵的肩膀。
到底是锻工出身,就算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主任,刘海中的手劲依旧没怎么减弱。
刘海中自己觉得没有多少的力道,放到阎埠贵身上,那就是一下一个呲牙咧嘴。
“停停停!老刘!停手!你一个工人,手底下有多少力气不知道么?
你当自己的胳膊是大锤,当我是砧铁还是怎么着?
用这么大力气,我今天还得盘账呢!”
阎埠贵这边晃了晃身子躲了躲,一边躲避,一边跟刘海中回嘴。
“嘿,你个老阎,盘账盘账,怎么你这一天天的,每次见到你不是在盘账,就是在盘账的路上?
你们会计科这么忙的么?
怎么以前在轧钢厂的时候我没这么觉得?
除了年关,除了每月轧账那几天,其他时候我怎么觉得他们会计科的人都闲的很?”
刘海中不好意思的收了收手。
嘴上打趣的同时,也是在帮阎埠贵邀功。
“他们那是他们,我们机械厂自有我们机械厂的厂情!”
阎埠贵隐晦的撇了撇嘴,暗地里表示对同行的不屑:“不说咱们厂的工资都要核算。
就单说咱们厂的内外仓库。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刚才还在说秦怀安,伱怎么就忘了秦怀安是因为什么被撸了工作的?
还不是被人设计,卷到的倒卖公家物资的事情里面?
不是我说话难听,但凡有些人认真一点,检查仓库检查的勤快一些,还能出这么大的事情?
就算是废弃钢材堆,那也是厂里的财产。
厂里的,那就是咱们所有工人的!
平白被人给偷了去,这不是在偷咱们工人的血汗钱么?
有些东西,咱们可以放着不管,但是被人偷了,那就是不行!
别忘了,咱们机械厂上身上可还背着希望小学的大计划,一分钱,一根针那都得用到正地方!
这还是公家的仓库,咱们自己的那几个小仓库,我半个月就得盘一遍。
但凡一根螺丝钉对不上账,我心里都得难受的一夜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