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琴为何心如死灰。原来她从小和母亲长大,没什么玩伴。母亲总是说万万不可被男人碰,碰了就是破身就不再干净。
入了宗门后,又从不与人闲话,至今岁,对于男女之事是一片空白,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接了吻就是破身,就会生娃娃。
这苦命女子,此刻缩成一团,自以为已被玷污。逐渐有了死志。
母亲说的没错,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想到这里,准备一死了之。遂抹干净泪水,轻声轻脚的下了床,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准备先捅了叶知秋,然后自刎。
此刻叶知秋躺的四仰八叉,睡的正香,正在梦中继续他的缠绵悱恻,一会是玉瑶,一会是玉溪,一会是潘琴,一会是前女友。对外界毫不知情。
潘琴举起剑来,手臂抖动,迟迟砍不下去。只因她向来胆小,鸡都未杀过一只。此时要砍死一个大活人,一时间过不了心里那关,紧张的下不了手。
僵持了好一会,潘琴终是胆怯,跑到窗口,打开窗户,拼命的呼吸外面新鲜空气。待到浊气排尽,重新鼓起勇气,再次回到床前,举起剑来,却仍是没勇气砍下。
须知第一次杀人这事,靠的是热血充脑,愤怒冲动,一蹴而就。若是你反复思量,便必然再而衰,三而竭。
潘琴无力的坐在床上,手中宝剑跌落。低声抽泣起来。
“妈妈,女儿没用,被人玷污了,却不敢杀他”。直到眼泪流尽双目红肿,这才停了下来。想起了叶知秋最后说的那句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世间无数良善女子,就是毁于这句话。因为相信这句话,于是无条件的付出和受伤。直到最后再也不相信爱情和承诺。这世间,也唯有良善女子,会相信这句话。
潘琴杀不了他,只是怨恨自己命苦。想到叶知秋六重境界,应当可以帮母亲复仇。心道,既然你说要对我负责,那就帮我杀了那个薛湘君,然后我再自刎。
你毁了我的清白,但帮我报了仇也算两不相欠。这样我也不用再杀你。拿定这个主意,顿时心里一轻。
潘琴起身,将宝剑插回剑鞘,挂回墙壁。刚要躺下,又想起人常道男人都是负心汉,事后都是不认账,不由迟疑起来,若是这煞星醒来不承认这事,我该如何?他修为高深,我绝计拿不住他。须得有个他不得不认账的法子。
可怜这苦命女子还真是傻的出奇。只见她弯腰将叶知秋抱起(诸位看官不用惊讶,一重境界抱起个百斤多重的人丝毫没有压力),放置在床上,轻轻解去他所有衣物,接着自己也脱得干净,盖好被子,和叶知秋紧密贴身躺进了一个被窝。
月光从窗户穿进屋内,落在叶知秋的脸上。潘琴死死的盯着叶知秋那张脸,这才看清原来他不是黑白脸,而是眼睛淤青,仔细看去,棱角分明,英气逼人,自有一股男子汉味道。这煞星睡的甜美,甚是乖巧。鼻子里闻着酒臭味和男子独有的气味。身体感受着边上传来的热气,整个被窝越来越暖。潘琴心想这样明天你醒来就赖不掉了。愁思百转,辗转反侧,一直到鸡鸣以后,潘琴终于困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众多外门弟子皆洗漱起床,只是所有人经过这潘琴和叶知秋房子时都踮起脚步,轻手轻脚。
“哎,你知道么,昨天那潘琴只叫了两次便再无声音。估计是被叶师兄直接打晕。”
“你懂个屁,万一是你情我愿呢?必然是看清楚是叶师兄,潘琴立刻配合同意”。
“叶师兄眼光倒也奇特,看上了潘琴,脸蛋身材都没有,性格还孤僻”,一女弟子酸溜溜说道。
“嘘,别说了,你知道叶师兄是不是在睡觉,六重修为说不定能听见”。
“对对,我们赶紧走”
“以后可要对潘琴客客气气,她是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叶知秋的两个铁杆马仔李飞客和郭振东也各怀心思。
李飞客暗想,侥幸我昨天是中午去见叶师兄,从今天起我在宗门地位就要如日中天了,赶紧去抢了厨房饭堂,叶师兄昨天还说他不想值守。这有何难,我安排放假的弟子轮流顶替他即可。
郭振东想的是,叶师兄威武霸气,这潘琴岂能承受得了,看样子今天我潘琴大嫂是起不来了。我且去藏经阁顶替嫂子值守。
此刻正是日上三竿,上午七八点钟。潘琴和叶知秋睡的正香。
在同一时刻,青云宗亲传弟子住处,五号别院。孔玉树堪堪醒来。
昨夜一顿饭,两个人足足喝了六七斤酒。孔玉树是修行之人,虽然昨天未运功化酒,但体内真气自行运转,有解酒之效,二来,身体极其强壮,耐得住酒力;三来生活规律,生物钟挥效果。
以后万万不可再和这煞星吃饭,昨天我喝到断片,应该是让他满意了。孔玉树揉着脖子,站起身来,看见桌上的纸条,拿起来一看。
“多谢款待,此情铭记于心,你我来日方长——叶知秋”。
不是平时认识的文字,但是笔画简单,一看就能明白。仔细读了一遍后,孔玉树脸色又白了起来,这到底是原谅我还是没原谅我?怎的感觉这话中藏着含义,若有所指。我品,我再品,越品越是疑心生暗鬼。心想,这纸条大有深意,既能解读出对我满意,也能解读出对我不满意。明显是在点我,等待我后续的表现。
孔玉树不敢怠慢,将这份纸条妥妥贴贴的收藏保存好。立刻开始洗漱沐浴更衣。随后急匆匆出了宗门,立刻御剑飞行,直奔山脚的云门村。今天的最要紧之事就是去找玉溪师姐,我须买些胭脂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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