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浓雾密林破败矮屋中,言卿尘盯着眼前这个跛脚邋遢,眼神污浊之怪人,而怪人也豪不客气瞪了回去,俩人就这般僵持许久,最终异口同声道,“你是……那位?”
一傍潇暮不由吐槽道,“既然两个都互不相识,为什么还可以盯着看那么久!”
言卿尘不屑道,“你这叫花子,该不会对我们家弥生做了什么筋肉改造吧?”
怪人不爽道,“你管叫谁叫花子呢!你这个死娘炮!”
“哈!娘炮,你个没见过世面破烂王,这叫花美男!”
“你说谁是破烂王,你这个花公鸡!”
……
感觉他们能对骂很久,潇暮干脆挑起帘子进里屋看弥生去了。
“弥生师兄,你没事……吧?”
而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暴躁脾气的三正在强行给弥生灌药,弥生仿佛溺水一般苦苦挣扎,满面痛苦。
“赶紧吃,赶紧好,晴雅要是在这破地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宰了你!”
潇暮默默的退出了,他抚着胸口道,
“看起来就没事,真是太可怕了!”
“咦?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蛊医!”
潇暮不相信的看着他,坡脚蛊医捣弄着手中长笛,他道,“在下斐色,小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药王谷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啊!”
潇暮看着他这一身褴褛对比着昔日药王谷里那个腰背挺直,高挑出众红衣衫背影,心道,这是忘性大的问题吗?你就算把你亲娘从坟里刨出来,估计她都不认识你,姑且不论我压根就没有见过你真实的容颜,又何来的一面之缘!
“对了,那圆眼睛的小孩呢?他不是一直都与你在一起吗?”
潇暮想起那个滑头的小鬼司南伯,斐色面色一沉,将长笛插入腰间道,“伯儿被囚禁了起来,这也是我应邀你们来南疆协助于我的主要目的,帮我,救出我儿子!”
潇暮看向言卿尘,言卿尘深沉道,“看你这般模样,你时日无多了吧!”
斐色不可置否,潇暮为之一动,言卿尘道,“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条件,你先解我燃眉之急,我救你儿子。”
“好,成交!”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竹筒,递给言卿尘道,“这是今日份的,我看你压制得挺好的,些许只需几日的便可根除。”
言卿尘道,“全部给我。”
斐色拒绝道,“当然不行,既然是交易,您也要拿出诚意来,不是嘛?”
言卿尘不悦的“切!”的一声,一手夺过那竹筒,问道,“怎么用?”
斐色看了一眼潇暮指着自己耳朵道,“贴近耳边,蛊虫便会自行进入。”
言卿尘将竹筒塞进衣襟里道,“知道了。”
而一旁的潇暮也替言卿尘感到高兴道,“太好了,师尊,这样你的黑心曼陀罗就可以得以解治了。”
听着潇暮的话,斐色看向言卿尘不禁眉头一皱,言卿尘冷言冷语道,“与你无关!只要事成,救出你儿子,我们的交易便达成了!”
斐色道,“也是,交由您,我还是放心的,别让我失望!”
于是斐色,娓娓道来,“南疆从以前开始,又唤名为明月国,明月国有一石蛊,传说,如若能御蛊于体,便能长生不老,当时的明月国巫王有三儿一女,三儿因为石蛊之事,相继的殒命了,最后只剩下一女——司南黎,她巧得因缘御服了石蛊,拥有了不死之躯,自那以后巫王宠女被俸为了圣女,圣女爱上身边的近侍,与他私定终身,这件事情在明月国引起轰动,皇室宗亲岂能容忍一卑贱奴仆入主王城,纷纷站出来反对弹劾,但是巫王宠女,更贵在司南黎有石蛊在手,这件事情被强压了下来,后来也慢慢默可了。不久之后,圣女诞下一子嗣,石蛊从她体内剥离,而一直深藏于皇室的阴谋也暴了,为了夺得石蛊,巫王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司南靖举兵谋反了,而那与圣女私定终身的侍卫正是司南靖派出的奸细,目的为了石蛊和巫座之位,巫王与公主司南黎被杀,刚出生的小侯爷司南伯和石蛊被带离南疆,流落于九天,直到上一个月,伯儿身份被识破,被抓回了南疆。”
“这事涉及南疆皇室,关危一国的政权统治,可不是我们这几个人随便能干涉之事,救人事小,但若惹上那巫王司南靖,可不是吃着兜着走那么简单,早于那十一年前,我就有所听闻过,这新晋巫王为了利威镇慑那些前朝旧部,挖坟剥尸绕梁,解童烹蛊……等手段何其残忍,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惹上一身腥,我退出!”
三正道。
弥生朝着他翻了一记白眼道,“说的好像谁叫你参加似的,还退出,你一开始就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三正忍着要揍他一顿的冲动道,“最好如此,还有,要不是因为你,我跟晴雅就不会走散,你要跟着我一起去找他。”
弥生躲在言卿尘身后道,“我不去,我要跟师尊一块。”
三正瞟了一眼言卿尘,捏紧的拳头也散开了,又瞟了一眼潇暮,道,“你呢?你也要跟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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