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武静怡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四人正在吃饭。梅望山看见武静怡回来,放下碗筷,表情严肃地问道:“这次周氏爆雷,盛时骞打算怎么赔偿我们这些被他拉入伙的公司?”
武静怡本已疲惫的表情更添几分不耐烦。
“叔叔,做生意,亏盈都是平常事,时骞的公司都清盘了,他能怎么赔偿?”
“当初要不是你从中说服我,我能损失这么惨重?”
“梅望山,话不能这么说,静怡也是想让你沾沾光,怎么能预料后面的事情?”武凌云此时面有不悦地帮腔。
“谁和我保证稳赚不赔的?”梅望山此时越说越生气。
“叔叔,你别无理取闹了,我累了,先上楼了。”武静怡头也不回地上楼回自己房间。
“凌云,你说这丫头……这几年辛辛苦苦赚的钱都打水漂了,现在天天被人追债,她倒和没事人一样。哎,造孽啊!”梅望山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坐下。
梅思洛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几天因为公司财务的事情,长吁短叹,满脸愁容,常常很晚还不见回家,心里很是担心。
晚饭后,梅思洛思量再三,来到书房,看着梅望山还在整理公司的报表,不停地打电话,低声下气的样子,让梅思洛更加心疼。
梅望山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梅思洛,强撑着精神:“洛洛,这么晚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快上楼去睡觉吧。”
“爸,妈妈去世前给我留了一套房产,还有一些存款,您拿去公司抵债吧!”
梅望山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梅思洛,渐渐湿润起来,他慢慢走到梅思洛身边,拉起梅思洛的手,摸了摸梅思洛的头。
“洛洛,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嫁妆,你要好好保存着,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替爸爸担心,爸爸会想办法的。你快去睡觉吧!”
“爸!”
“快去睡觉吧,爸爸会解决这些的。快上楼去!”
……
这天午后,盛廷跃和言欢欢一同来到郊外的一个凉亭,约好了和盛启雄秘书的遗孀见面。两人久等不见人影,正在嘀咕是否其中生变的时候,只见一位年轻少妇缓缓从山下爬上来,气喘吁吁。
“言记者,为什么选择这么大老远见面?他是谁?”少妇警觉地看着盛廷跃,停住脚步。
“他是那名车祸死者的儿子。”
少妇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戴着墨镜,周身一派生人勿近的气场。
“说吧,这钱就是你的。”盛廷跃朝身边一只黑色旅行包努了努嘴。
少妇眼睛顿时亮,冲着盛廷跃笑了笑。
“老何死了以后,我也是没办法,只能从o国回来。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所有。”盛廷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老何还是秘书的时候,去过一次南岛,说是帮上面处理一个人。回来消失了一周,后来有一天回来说是事儿办完了,要带我移民去o国。”
“你怎么知道是和车祸有关?”
“办完事儿那天就生车祸,当天警察来家里找老何问话了,当晚老何紧张得失眠,自此他睡眠就不好,到o国没多久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