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面颊之后,杜宴礼放开单引笙。
他无视满地纸屑,坐到单引笙对面的沙发上。
如果做这一切的是普通的包养对象,他已经同对方解约了,这也是他只接受定制品的理由,他付出足额金钱,合该享受最好待遇。
这一点他的包养对象本该清楚明白,毕竟乖巧懂事是对包养对象的最基础要求了。
但是单引笙
我给他一点耐心吧。
杜宴礼想。
毕竟我和他的也不是真正的包养合同,而是一场“教学包养”,既然是教学,必然要做面对不乖的、愚钝的学生的准备
杜宴礼放开了单引笙。
他坐到对面沙发上,不纠结于“吃饭不说话”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既然说过了,也在现在再次提醒过对方了,就没有必要重复第二遍,如果对方再犯,他会给对方一个更加深刻的印象。
现在,他对单引笙说接下去要注意要遵守的事情
“你的房间准备好了,就在二楼左手第二间。一楼有游泳池和阳光房,二楼有运动室和放映室,一二楼你都可以随意进入,三楼有我的房和卧室,这两个房间不能随意进入,其余也都对你开放。”
他说完了,了一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你想回家也行,愿意呆在这里也行。我去房,不要进来。”
随即他转身上楼。
几乎在杜宴礼离开的同一时刻,家政人员拿着扫帚和撮箕来到单引笙的身前,她礼貌微笑说“先生,让我来替您打扫一下。”
单引笙彻底愣在了沙发上。
他还没有从杜宴礼突然偷亲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杜宴礼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一通话,然后他就走了。
然后,他就走了
单引笙气炸了肺。
他亲了我,他就走了
杜宴礼正在房中。
他刚刚坐下还没有五分钟的时间,响声就从门口处传来。
有人侵入了他的地盘。
这个侵入者还十分放肆,那双漆皮的鞋子从他房的左边走到房的右边,从他房的右边再走到他房的左边。
然后鞋子来到了他的桌前。
鞋子的主人动了他的台灯,动了他的,还动了他的笔。
杜宴礼的情绪被打扰了。
他抬起了眼睛,静静地着单引笙。
单引笙一脸坏笑,手中转笔。
杜宴礼的笔就像杜宴礼,黑管,金尖,毫无特色,毫无惊喜。
他专门挑衅,故意说话“宴礼,你的房布置得还挺不错的,怎么不让人进来不过我你也没有关门,就直接走进来了。房间不关门,那不就跟裸女邀请人进入她一模一样吗”
说话之间,单引笙笑吟吟和杜宴礼对视,为了彻底挑衅对方也为了报刚才被亲脸颊的一箭之仇,他还特意绕到了桌子旁边,他正在等杜宴礼对他的指责,只要杜宴礼一开口,他就弯腰将杜宴礼圈在椅子里,大肆嘲讽杜宴礼只会嘴炮,没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