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的沈斯年只能怔愣的双手摸了摸被揉乱的发丝,看着已经踩着轻功追上去的君临,他唇边的笑越发粲然:“是!”
……
金袍少年使着这剑越来越惊奇,是把好剑,可就是自已三脚猫功夫用不起,他嘿嘿一笑,尽管一身狼狈依旧像个小太阳似的乐呵着。
“哎呦,情况有些糟糕。”
黑衣人招招狠厉,动作快准狠的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一个剑招“刺啦”一声划破了他的衣袖。
少年来不及看,心中一片冷然。
打不过。
难道这次真要栽了?
黑衣人的攻击接踵而至,他狼狈踉跄无法喘息,气氛像绷紧的弦,“铮”的一声被人随意拨动,泛起层层波纹。
那人一身黑袍,身姿纤细却带出磅礴之意,宽大的衣袖被极速赶来产生的气流吹的猎猎作响,她眉眼桀骜,随意的睨了他一眼,淡声:“剑来。”
金袍少年神色一喜,莫非是来救他的?
还是有点侠义之心的嘛!
他赶忙递上剑语气认真的嘱咐:“这些人跟死人无异,体内由巫蛊控制,是上层的一批蛊术,很强也很难杀,千万小心。”
拿到剑刚准备走人的君临一顿,英气的眉眼凝着风暴,喜怒不辨的冷呵一声。
巫蛊。
南疆国。
还是批比较高级的巫蛊。
她这才侧眼施舍般将目光放在这群黑衣人身上。
沈斯年站在她身后在听到“巫蛊”二字时杀气顿涌,他可没忘了这蛊对王做了什么。
“哥哥,我来杀了他们。”
“不用。”
周身肆虐之气盘旋,内劲震的衣袖猎猎作响,人已如离弦的箭矢倏地冲了出去。
衣襟被高速旋转的气流片片刮起,她右手持剑一招一式翩若惊鸿,如同孤高优雅翩翩起舞的黑鹤。
“我来。”
剑光早已凝聚成了实质的杀意,逼得毫无自主意识的傀儡也停顿一瞬。
今日她倒要看看,这巫蛊之术还能翻天不成!
重新握剑的那一刻,久违的澎湃感充斥心头,她盯着雪亮的剑身肆意一笑,虽然不是自已的那一把,但这惊客也算能看。
风声像被劈成了两半,凝滞的空气也被劈的重新流动。
金袍少年目瞪日呆。
他刚想说巫蛊可能在心脏位置,但先他一步君临早已将剑刺入,她甩着剑身上的血迹,左腿微微下蹲,右腿向前一跨,左手的剑瞬间移到右手反向一刺,“噗呲”穿透敌人小腹。
看着依旧还可以活动的敌人,她哂笑:“也不在小腹。”
小虫子倒是会藏。
沈斯年静默看着,一向冷静的眸中变得狂热躁动,好强,好漂亮的动作。
真的如同跳舞般。
君临挽了个剑花甩去暗红到有些发黑的血迹,剑锋利落果断的直接朝人脖颈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