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恶劣的弧度越咧越大,跪着的几人再也忍不住,哭着“砰砰砰”不停磕头,很快额头青紫渗出血迹:“奴……奴知错,还请陛下原谅……”
君临眸色变的暗淡,无趣的收回脚重新坐回椅子上。
“这个时代不守礼教就会死人,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在一个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不守礼教可是会死人的啊。
轻飘飘一句低喃让所有人的心一颤,越界的悔恨泪珠流的更加汹涌。
眼前的这位,是景国的主人,生杀予夺皆在她一念间,他们甚至不敢抬头偷瞧她的容颜,更别说生出反抗的心思。
可是刚刚那句像是对这个时代的悲叹,也像是对他们的教诲,语中的悲沉就连他们这些小人物也察觉到了。
她揉了揉眉心,淡声道:“犯了错就自行按照法律条规去领罚吧,趁孤还没想杀你们之前。”
一群人赶忙道谢连滚带爬的走了,虽然按照国法他们要面临的跟死亡没什么区别,但也许能保住一条命。
屋内再次变的沉寂,君临将桌上的杯盏推向前,语气轻佻:“既然回来了,不给孤这个夫君满上茶水吗?”
门日青衫翩跹,犹如竹林起风“沙沙”摇,来人面若神祇,眉目舒朗,清风道骨,丰采高雅。
他墨发高束,玉簪固定,眉间挨着山水色,眼尾狭长沾些胭脂红,瞳仁清亮似寄落了一场春雨。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折扇合起抵在唇畔,他微微偏着脑袋状似疑惑,吐出的字音清润悦耳。
“夫君?”
君临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打量着眼前人,不由意外挑眉。
别说,这人长得和自家左相有的一拼。
都是谦谦君子那一挂。
不过眼前的这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的越国诸君,也就是皇太子。
被她从人家的登基大典上抢来的宠妃。
但凡迟一秒,这人就已经是越国的王了。
君临:“……”
对不起,亲爱的金主你听我解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觉得要再干一遍。
有钱又好看的对象不抢她就是傻子!
综上所述,反思不是暴君该干的事。
反了,但没完全反。
君临莞尔:“夫人唤孤何事?”
一个“夫君”一个“夫人”,都在极力膈应彼此。
对方勾起唇瓣轻笑着:“难道是阴曹地府太无聊,夫君来现世找我消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