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锦歌。”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走了他。
“嗯?”
鼻音疑惑,男人掀起沾着花露的眼睛看她。l
君临:“……”
别露出这种濒死的表情啊。
弱小的好像下一秒就会随着云烟消散。
她最终还是没能将话说出日,只是化为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唤唤你的名字。”
锦歌一愣,被她少有的温和态度弄得心下紊乱一瞬,随即也跟着笑开:“这可真是少见啊,我还从不知晓你唤我的名字竟会这么好听。”
君临笑而不语。
她只是突然生出一种预感。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仅此罢了。
野渡的囚笼
“蚂蚁搬家,要下雨了。”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小细木条,一下又一下的在蚂蚁周围划动捣乱着,停在两步之外不敢上前的野渡就看不下去了,人赶忙过来扼住锦歌的手腕,不赞同的拧眉。
“不要耽误它们搬家。”
他说的义正辞严,认真的制止所有捣乱行为,锦歌侧头和君临对视一眼,两人忽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
君临挑眉:“你低头瞧瞧。”
野渡顿感不妙,一看地面,蚂蚁们就跟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就连辛辛苦苦搬的粮食都不要了,整齐的“一”字队形瞬间散开,各自拼了命的四处逃窜。
他握着锦歌的手彻底僵住,眼中受伤的情绪委屈又沮丧。
“又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谁都不喜欢我。”
面容俊朗的男人蹲下身缩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失神喃喃着:“早习惯了,我才没有难过。”
锦歌奇了怪了:“你这人真奇怪,要说天生体质这样,可是为什么我和你接触没有抵触感?”
君临积极举手:“孤也没有!”
小小的野渡,此刻忽然得到了大大的安慰。
君临好奇:“莫不是你真被诅咒了?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方便说来听听吗?”
野渡抬眼看着她,决定说出来。
毕竟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要想打听很快就会全知道。
“我的母妃是罪臣之女,父皇等到她生下我后便将其斩首了。”
“因为迁怒吧,我自出生被奶娘一人带到了六岁,然后彻底被幽禁。”
“院落偏僻,光线很暗,除了我没有一个人。负责送饭菜的婢女是哑巴,送完匆匆退下,渐渐的我忘记了该怎么说话。”
他垂着脑袋追忆着过往,脸上的表情平静又淡漠,仿佛故事中的主角不是自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