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右手抚在胸前弯腰行了个泽国礼仪,五官俊朗的男人神色冷清道:“城池没有,草原马匹倒有,本来想送的可是泽国不是我当家做主。”
那真诚的大眼睛盯得太皇太后浑身发麻。
你也知道不是你当家做主啊?
不能做主你说什么说啊?
真就一丘之貉全烂一堆去了,你瞧瞧那两人跟她那不成器的孙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叔叔扶额,太皇太后心梗塞,行之好整以暇笑吟吟。
明赫叹气,满川怒火,韫玉无奈苦笑。
不是约好装怂了吗?
你那张扬的就差没把“老子就是龙阳之好沉迷男色有本事你把我搞下台啊”挂在脸上了。
她迟一分,他便衰老一分
锦歌是不知道他们的计划的,但是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啊,无聊这么久好不容易能闹腾点水花,他乐的不得了。
人坐君临怀里一会儿给她喂酒一会儿又喂块糕点,顶着张琼姿花貌的脸尽干些殷勤事。
君临起初还能笑眯眯接受,直到他开日:“渡妹妹快来,陛下另一边的怀抱给你,我喂酒你投食,尽管后宫只有两位妃,也切不可让陛下失了颜面。”
两人得搞出群妃缭绕的效果。
野渡这会儿真的在怀疑人生,斜着眼看着完全放飞自我的小作精,干脆扭过头不看他。
好丢人。
锦歌和越王多大的仇,生来好像就是为了给他丢脸的。
“喂——”
清冷的嗓音在锦歌耳畔响起,他抬眼就看见君临满含不悦暗沉不见光的双眸,那人扼住他的手腕,好像他再作一下,骨头都给他捏碎。
锦歌一怔,他无辜:“夫君这般看我做什么。”
说着人老实的退出了她的怀抱,也算试探到了她的底线,锦歌其实也不敢再得寸进尺了。
她这人没良心的很。
你对她有点好感想跟她亲近,可人家完全没那个想法,惹她生气了头都能给你扭掉。
他气鼓鼓。
谁这辈子要是喜欢上她,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锦歌退开,野渡补位,但男人正襟危坐显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正宫模样。
那双锐利的双眸直直看向脸色铁青的太皇太后,礼貌道:“贵安,皇祖母。”
君临满意的在案桌遮掩下拍拍他的手背,这门面她喜欢。
“呵。”
太皇太后冷呵,君烬教出的都是个什么败家子,放荡不堪沉迷酒色,她替景国臣民清理掉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本就是带着夺权的心思来的,现在只差一个借日,只差有人推一把,她要让君烬瞧瞧,宠爱的小侄子成为阶下囚,让世人瞧瞧,她也可称帝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