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用得着算日子的。
余美丽拿书拍他一下,全当自己孙子对待,“不能乱说,都是有讲究的。”
于是群里姜南照着余美丽圈的日子,一五一十了上去。
姜南:【十二,初三,夏至。】
姜南:【宜出门,祈福,嫁娶,开光,伐木,求子,上梁,搬家,栽种……】
身为四个刚刚受过应试教育的坚定唯物主义,此时对着这条消息稍显沉默。
姜南:【陈知让奶奶说的,转述完毕。】
余愿看着消息,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陈知让,他应该也是在被爱里长大的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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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美丽女士絮絮叨叨地在黄历上画标记,画到一半,桌上的手机响了。
老太太戴着眼镜瞥了眼屏幕,接起,“喂?”
陈知让坐在旁边悠哉悠哉地剥橘子,电话内容他听不清,就见老太太眉毛拧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匆匆忙忙的,三言两语,通话结束。
陈知让看着老太太放下书起身,橘子刚往嘴里送上一瓣,“怎么了?”
“你后妈这两天回娘家住了,刚打电话说是你爸喝多了,出了酒店就躺在路上,她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叫我去接。”余美丽摘了老花镜往盒子里塞,搁了电话这火气才蹭蹭往上涨,“你爸都多大的人了,还得让我一个老太婆去应付。”
“我去吧。”陈知让轻叹口气,他倒是不关心他老爸喝了多少,是担心老太太一个人压根应付不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醉汉。
余美丽看他眼,想着亲父子俩多接触接触也好,没拒绝,“那你去也行,酒店名字我你,路上小心。”
他淡声应着,“好。”
姜南闲着也是闲着,便跟着陈知让一起出门,俩人在小区门口随便打了辆车,直奔瑞祥酒店。
路上陈知让低头玩着手机游戏,不需要多少操作的贪吃蛇,运气好开局就能去吞旁人。
从前陈疆阔喝酒有度,从不会大醉而归。
更不会像今天这样还得打电话通知家里人去领。
路程两三公里,算不上远,陈知让头靠着车窗,在游戏间隙漫无目的撇去的一眼,正瞥见往日衣冠楚楚的男人,这会儿衣衫不整狼狈地瘫坐在酒店门口,旁边酒店服务生焦急地拨打电话。
这场面比他料想的还要糟糕,
陈知让安静一瞬,出声,“师傅,到了。”
司机靠边停车,他利索付钱,下车,姜南紧随其后。
陈疆阔不知道喝了多少,吊着受伤的胳膊,身上地上都是臭气熏天的呕吐物,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哼着些醉话。
酒店服务生见他们二人在跟前停下,表情已是喜出望外,“你们是陈先生的家里人吗。”
陈知让只轻飘飘“嗯”了一声,那句“我是他儿子”在嘴里荡一圈终究还是没出口。
服务生就此把人交了,忙不迭回了酒店,生怕慢了一步被追究责任似的。
地上的男人闭着眼,人又是醒着的,哼哼唧唧话说不完。
陈知让眉心微蹙,清了清嗓子,垂眼睨向他,“喂。”
“起来。”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