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扶住春娇,脸色一整:“你先别说话,我来替你问她!”
“你替她问?你该替她羞才对!真不知你们金家是怎么调教下人的,教出了这般下流无耻的奴才!”
“二嫂!你先别顾着骂人!我只问你,你凭什么说春娇勾引你丈夫?有何证据说明?”
“娘子!你在混闹些什么!”房中突然响起二光的声音,他去野地里转了一圈,见庄稼长势良好,就返回家中,一进大门,就被他大哥一把攥住:“二弟!翠娘的醋坛子打翻了,你快回房灭火去呀!”
二光侧耳听了两句,果然翠娘是误会了自己和春娇,不禁又急又愧,急的是妻子误会自己,愧的是春娇好端端一个黄花闺女,被妻子如此恶言污蔑,这叫她情何以堪!
见二光来了,奔月便道:“二哥回来的正好,二嫂说春娇意图勾引你,可到底有无此事,你快跟她说个明白!”
“娘子!好端端你瞎疑心什么?人家春娇一片好心,咱们不可这般污蔑与她!“二光对翠娘这般道。
翠娘一头撞进二光怀里,双手连撕带抓,大声哭叫:“你这个没良心的薄情汉子!你都在客房里跟她滚一个被窝了,还说我污蔑她!”
春娇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雪白,待要扑上去打翠娘,却被奔月一把抱住,低声道:“先别动!一切有我!”
春娇依言停下,身子却在瑟瑟抖。
大光在院子里听弟媳这般大哭大闹,自家院门大开,左邻右舍又开始在门前围拢,不禁又气又急,也顾不得庄邻的情面,上前几步,砰砰两声,把院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翠娘闹着闹着,突然觉得背心一紧,整个身子就离了丈夫怀里,扭头一看,正是奔月揪住了自己,便怒道:“怎么?你要回护你那贱婢吗?”
奔月脸色铁青,森然道:“二嫂且放宽心!我本不是护短之人,若春娇真与二哥有那苟且之事,不用你出手,我自会严惩不贷!”
翠娘哼了一声:“此话当真!”
奔月点头:“自然当真!你且说说,你是不是亲眼见他二人有苟且之事了?”
“这还要亲眼看见吗?他们做那禽兽不如之事,又怎肯让我看见!”
奔月脸色一僵:“捉奸拿双!你这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他们?”
翠娘捡起地上的春宫画,翻了开来,用手指着二光:“瞧瞧!这叫什么?我说你怎么突然要去客房睡!我说你怎么能让春娇替你做饭!我说你怎么替春娇上井台打水!原来是这么回事!”
“二嫂,你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些了?”奔月屏住气问道。
翠娘点了点头,恨恨瞧着二光:“正是!”
奔月脸色一变,冷冷地道:“春娇,方才二奶奶打了你几下?”
春娇道:“打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