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
听他这么说,沈清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吊起来的心亦落了回去。
她松开手,抱着枕头转过身,后背倚着沙,冲他笑了笑。
“谢谢关心。我不在生理期,还有,我身体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
四目相对,寂静了几秒。
见他还不走,她又笑了声:“对了,忘了谢谢你的姜茶。”
“挺好喝的。”
徐行简嗯了声。
他从沙上起身,端起托盘往门外走。沈清芷主动送他。
临近关门,他叫住她。
“沈小姐。”
沈清芷顿住脚步。
回头,“嗯?”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门。
她在里,他在外。
光线一冷一暖。
静了一瞬之后。
他问:“下午看完银杏之后,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你但说无妨。”
下午,看银杏……
猛然被勾起某些记忆,沈清芷扯唇,睁大眼睛看他,“你真想听?”
男人轻轻点头。
她酝酿了一会儿,刚想起个头,余光瞥见他手上的托盘,不由泄气:“你先去放茶,我换身衣服出来说。”
……
换完睡衣,沈清芷脑子里依然是嗡嗡的,不知道该怎么讲。
她适才在房间里信誓旦旦,说不接受没有爱的性,转头又坦白自己觊觎人家美色,正常人都会觉得她精分吧?
可是,如果不照实说,她又该怎么解释自己冷脸的原因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坦白。
为了晚上能踏踏实实睡安稳觉,开诚布公是最好的选择。
思及此,沈清芷离开房间去一楼,坐在客厅里默默等他。
徐行简收拾完厨房出来,她主动寒暄:“茶具洗完了?”
“嗯。”他在她身边坐下,特意留出一个人的距离,“洗完了。”
话落,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过了会儿,沈清芷鼓起勇气开口:“我要说的话可能有点长,如果你不愿意听,中途可以打断我。”
徐行简安静地坐着,没吭声,眼神示意她继续讲。
“刚上大学那会儿,我答应过一个学长的告白。他跟我谈了一个星期,每天不是聊哲学就是艺术,结果……”
“结果到了第八天,他突然约我去学校附近开房,还对我说了特别下流的话,我扇了他两巴掌,当场跟他分了手。”
“后来又过了一年,我在一个联谊会上遇到一个男生。那天晚上,他问我,想不想去楼顶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