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异口同声:“没有没有!”
“今日一如往常,散朝后选些重要的政事,告知我你的应对之策。”
“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八百遍了……”
符柚心底多少有些疑惑,却生生按捺下来,低着头默默开着小差。
这里可是东宫,若是说错了话,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顿说。
她大概也明白皇后娘娘的用意了,的确,她才坐这里多久,就知道了不少李乾景日常的生活和起居,半个时辰能顶上过去十几年。
可她偏偏还是对李乾景没有半点女儿心思,连一点点话本里描述的那种涟漪感都没有,想来太子也并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这桩婚事再拖个十月八月的,约摸还是要退掉的。
陛下话说得难听,倒也没说错,她并不了解朝政,也没深究过几本书,脑子也不太好使,将来做了太子妃做了皇后,对他俩而言皆是受罪。
那退婚之后要怎么办呢……她一个大家族的女儿家,爹娘肯定不可能让她在丞相府孤独终老。
总得想想要找个什么样子的。
江淮之这样的似乎就很好,至少后半生每天醒来都很养眼,都有个起床的盼头。
她开小差开得入神,口中也不自觉地咬起了那支可怜的狼毫笔,迷迷糊糊间,熟悉的雪松冷香愈浓了,她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恰看到江淮之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江江江江……江先生!”
符柚登时被吓得语无伦次,往后猛地一退,才生身旁已然没有人了。
“想什么呢?”江淮之似笑非笑地离远了些,一贯温柔的笑意落到她眼中很是可怕,“乾景私下里有没有偷偷告诉你,在我面前神游的下场不是很好。”
“没有。”她缓过神来,假装诚恳地点点头,“但是我错了。”
他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明显怔了怔:“……这就认错了?”
“先生真信了?”
符柚调皮地眨眨眼,纯澈的一双眸子满是自得。
看吧!
气人而已,她也会的!
孰料对方只是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学好。”
不知是不是自己对他始终有一层莫名的好感在,她竟从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听出了些许宠溺。
不待她多作回味,江淮之径直坐到了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卷,便将她写满了狗爬般字体的抄写纸卷了起来。
“……”江淮之默了默,“再写一张,我看一下。”
“有这么丑吗……”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心虚,小手自觉地把砚台够过来,笨拙地磨了些墨出来。
“那我先写,先生你回来看?”
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