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玥急着想要看信,催着谢鹜行问:“信呢。”
“我去拿。”
谢鹜行点了一盏灯,从丢在一旁的外裳里翻出?信递给雾玥。
雾玥急忙拆开信,谢鹜行重新将人抱进怀里,问:“说什么了?”
“信上说表姐已经回到月夷,姨母身子也已经无?大?碍,等有机会?她?会?再来看我。”雾玥说完把信叠拢抵在心口,不舍和落寞涌上心头。
皇嫂和陈太医离宫,现?在连表姐也走了,虽然表姐说会?在来看她?,可也不知?道是何日。
雾玥嗓音闷闷的,满是遗憾的说:“都没跟表姐道别。”
她?说着仰头看向谢鹜行,“也还没让表姐知?道你的身份。”
谢鹜行若有所思的沉吟,月夷么。
“有机会?的。”他敛起眼里的深色,低头在雾玥脸畔吻了吻,“不早了,公主?睡吧。”
最炎热的一段夏日在沉闷中度过,九月的天终于带来了些许凉爽,可谢鹜行越来越忙碌,雾玥时常几天都见不到他。
只是每当她?问起,他总是言语轻松的揭过,雾玥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她?甚至感觉整个皇宫都压抑一股推不散的阴翳。
晌午时分,用过午膳,雾玥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子边摆弄着插花,抬眸就见合意兴冲冲的从中庭跑来。
“公主?。”合意笑着跑到廊下,隔着窗对雾玥道:“公主?之前让人去寻的会?打铁花的匠人已经到京城了。”
“真的。”雾玥眸光一亮。
总算赶在谢鹜行生辰前把人请来了。
“快带我去瞧瞧。”她?快走出?寝殿,走了两步又回头警惕看着合意,“你没让谢鹜行知?道吧。”
合意赶忙说:“哪能呐,奴才嘴可严实着呢。”
雾玥弯唇一笑,“那就好。”
金銮殿上,谢鹜行一把掷了官员呈上来的纸张,“咱家?让你们抓逆贼,你们就拿回来这么些东西。”
漫天得纸章飞扬后又散落到各个官员脚边,每一张上面写的都是一首打油诗,
奸臣持政乱朝纲,
欺君罔上背道行。
奸臣不除灾祸起,
天下将乱家?国亡。
跪在殿中央的官员额上浮汗,“回内相,这些都是地方官员呈上来的,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首打油诗就在百姓间流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