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想?要渡江面,驻守在江河对岸的将士就会射来漫天?飞箭,同时?投石砸船,两军交战数次,萧沛这边将士死伤万余,却始终难以攻破。
直到一夜大雾,谢鹜行预判失误,萧沛趁夜色遮目,命三千将士渡江杀进对方阵营,借着?大乱之?际,大批军队过江,直接打的对方退兵十里戌守。
索性援军很快抵达,战势又一次拖了下来。
营帐内,萧沛与将领商谈过战事已经是深夜。
烛火照着?他厉怒森冷的脸,到此关?头,谢鹜行与他都清楚,只有统帅两军将士,才能对抗起义军,所以两人都有所保留的在打。
“如此拖下去,赵铭的起义军恐怕就真?得要收鱼滃利了。”
他们两人之?间,必须要死一个。
皇宫一处开阔的空地上,雾玥一手?执着?特制的木棍,木棍的凹槽处盛了水,她抿紧着?唇,用手?里的另一根棍子狠狠敲击在下面,被大散的水花立刻飞上天?,再如蒙蒙雨雾般洒下。
“公主可真?厉害!”站在一旁的合意和心?檀满嘴夸赞。
雾玥自己也?十分满意,她扭头兴冲冲的去看一旁的师傅,眼里闪烁着?希冀:“我这样可以打铁花了吗?”
“不成不成。”师傅连连摆手?,“这水打的还不够散,若是换成铁水,公主身上可就要被灼伤了。”
自来就从没有姑娘家学这手?艺的,只有皮糟肉厚的男子才敢做这危险的事,公主来找到他说要学打铁花时?他都蒙了好一会,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娇滴滴的小公主能干这事。
万万没想?到,她竟真?的坚持了下来,日复一日的练着?。
如此的坚韧连师傅都咂舌刮目相看。
雾玥闻言落寞的垂了垂眼,今天?是谢鹜行的生辰,说不定他回来,她便?便?日日练习着?,没成想?还是不行,他也?还是没回来。
谢鹜行离京的三个月,她除了从那一道?道?传回京的军情中寻到一点?点?他相关?,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师傅见她情绪低落,宽慰说:“公主已经打得十分好了,倒时?必能打出最漂亮的铁树银花来。”
“嗯。”雾玥勉力挽出笑,没关?系,等她学会了他一定也?就回来了。
往后就都是平安顺遂。
……
“嗡——嗡——”
沉压浑厚的鸣哨声响彻军营,将士从哨台上急奔下来,口中高喊:“叛军又攻来了!”
谢鹜行靠坐在圈椅上,漠然听着?营帐外将士奔走整军的重踏声,仲九站在一侧,垂低着?头,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交代你的事都记住了。”谢鹜行启唇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