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天州却跪在地上,开口说:“请山神爷开恩!阿娘重病不起,如果再挖不到药草的话,阿娘就要死了!要是阿娘能好起来,我可以来给山神爷当祭品!”
听完少年的话相柳只是冷哼一声,说不定把他吃了还真能冲破些许封印,看在自己能重新自由的份上,帮他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刻相柳便指引少年寻找难得一遇的药草,虽然不知道生的什么病,那大不了药草都给他找一遍就好。
柳天州从没想过山神爷真的会帮自己,一路上也是喜出望外,不大会儿便收获了满满一篮。
少年十分兴奋,朝着相柳三叩九拜,嘴里还说着谢谢山神爷,随即兴高采烈地下了山。
说来也奇,这药草还真有用,刚喝了一剂柳天州的阿娘便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下床简单走两步了,也正因此柳天州更加坚信相柳就是山神爷。
时不时就上山跟相柳交心,久而久之相柳也渐渐认可了这个少年的存在,偶尔也会有一句没一句地接话,早就把祭品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山神爷,您叫什么啊?我和您聊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您叫什么。”柳天州靠在封印边开口说。
“吾?你不需要知道吧,区区祭品还有必要知道吾的名讳么?”
“反正都要被您吃,我总得知道我是被哪一尊大神吃的吧?”柳天州再次说。
相柳沉默片刻,开口说:“相柳,吾之真名乃是相柳,也算让你死的明白。”
“相柳……哇,相柳爷,您名字里和我一样也有个柳啊。”少年兴奋地说。
“不要把吾和你相提并论,区区……”
“区区祭品还不配对吧?我知道我知道,不过相柳爷我得先走了,阿娘还等着我做饭煎药呢,明天再来哦,明天来的时候给你带我娘做的烙饼!”看着柳天州离开相柳居然奇迹般地笑了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相柳?!他在附近?”
“嗯……倒也不是附近,毕竟被封印起来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挣脱封印,还是说依旧被囚禁。”后卿思索一番开口说。
“你能感应到他在哪吗?”要是可以找到相柳说不定也能找到秦帝山的突破点,毕竟被封印这么久也不至于一点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可以,不过别抱希望,他的性格我不是很恭维。”后卿忍不住想到相柳那副傲气的嘴脸,浑身一阵恶寒,当年也是只服共工对兵主置若罔闻,想和他达成合作苦难程度不亚于把共工请出来。
银装素裹的山巅,一片无垠的洁白铺展开来,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纯净的色彩。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置身于一个梦幻的冰雪王国。
在这片雪海中,一座孤坟静静地矗立着。它被厚厚的雪层覆盖,形状略显模糊,但那份孤独和静谧却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观者的心中。孤坟旁,没有亲人的祭拜,没有朋友的陪伴,只有无尽的风雪和寒冷。
风雪中,一个身影孤独地站立着。他是这片雪域中唯一的生命迹象,也是这片孤独之美的见证者。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被这片雪海吞噬。他的面容被风雪打湿,显得更加憔悴和孤独。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凝视着一个遥远的世界。
远处的山峦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座银色的金字塔,屹立在天地之间。近处的树木也披上了厚厚的雪衣,枝头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仿佛一树树盛开的雪花。这片雪域中的一切都被这银装素裹所覆盖,显得更加孤寂。
坟墓前已经被白雪半遮半掩的花仍旧被雪花打的左右摇晃,如同从前一般。那人默默坐在孤坟边一言不发,抬头看着天,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不远处的姜天昀看着这一幕不由一阵皱眉,这么小的孩子在这里做什么?眼前的人约莫十四五岁,孤零零坐在坟墓边,那坟墓中大概是他的亲人,在如此雪天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身上。
“小兵主你小心,我有预感,相柳就在附近,不过没有看到封印的阵眼。”后卿的声音出现在姜天昀脑中,但姜天昀此刻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眼中只有雪中衣着单薄的孩子。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你爸爸妈妈呢?”姜天昀慢慢走到少年身边出声问。
“父母?我不知道。”
“那你守在这里是做什么?”
“我在……守着我自己,守着那个叫柳天州的孩子。”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仿佛经历过许多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