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直接跟她做同桌不就好了。”胖妹一针见血。我无奈地耸耸肩:“我也想啊,可是谁让本人长得太高了,坐在前面还不得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胖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吃着她的干脆面。我知道她一定会发现的,也不知道到时候她会怎么想,我怀着各种各样的小心思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2上海果然是国际化的大都市,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我们仨一下飞机就吃了一顿正宗的生煎和小笼包。酒店订在了人民广场附近,我妈提议放下行李后一起去外滩附近溜达溜达消消食,于是我们三个人稍作休整后沿着马路,朝东方明珠电视塔所在的方向走去。时值隆冬,路上的人却一点都不少,经过南京路步行街时看到好多人举着手机在拍照。越靠近黄浦江畔,拍照的人越多。“砚砚,你站到那边去,妈给你拍张照。”面对我妈的拍照要求,我无情地拒绝了,这么多人跟看猴子似的,多傻啊。“你这孩子,真是的。那你来,帮我跟你爸拍一张。”我只得举起手机,对着我爸我妈站着的方向调好焦距。镜头里一直有人走过,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角度,才按下快门又有一个路人入了镜。只得删了重拍,反反复复好几次才终于拍了一张我自认为满意的合照。我妈却盯着照片很不满意:“我怎么这么老,这么胖,儿子你这拍照技术可得好好提升提升。”我爸却不识相地来了一句:“岁月不饶人呐,我们都老了。”“谁老了,你说谁老了?”我妈故意大声质问。“我老了,我老了,你还很年轻。”我爸做求饶状。江边的风很大,吹得人头皮发麻,没走多长时间我们就打道回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我爸妈来到复旦大学参观。我妈一路上各种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弄得我特别没面子,这趟旅行真是一点都不好玩,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人就得受点打击,这样才能更健康地成长嘛。让你来目的就是希望激起你内在的动力,回去以后更努力地复习。”我爸附和道。“那也不能打击得太过火,否则还不得打趴下了。”我小声嘀咕。我爸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也不知道我妈是从哪里听到的怪注意,非得去买一件旗袍,说是高考那天要穿着旗袍送我去考场。“干嘛要穿旗袍?”我们父子俩同时盯着我妈。“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妈一脸得意。“怎么说?”我爸一脸茫然。“我们总编说了,穿旗袍送考寓意‘旗开得胜’。”“哦。”我俩恍然大悟,然后被我妈拽着去了一家老作坊,买了一件青花瓷打底的旗袍。不得不说,我妈即使到了这个年纪,气质还是秒杀众人,能娶到我妈这样的女人,我爸的运气也是真的好。在上海的几天除了参观学校,就是吃喝玩以及接受我爸我妈无时无刻的谆谆教诲,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尾声。离开的那一天,下起了大雨,我们一大早起来就被困在了酒店门口,根本打不到车。眼看着就要赶不上飞机了,我爸和我妈急得束手无策。“大不了就改签呗。”我觉得也无所谓。“瞎说什么呢!我回去还有个选题会要开。”我妈敲了一下我的脑门。“我也得准备出差的材料!”就在我们以为要错过飞机的时候,一直站在我们旁边的一位上海阿姨主动询问起来:“怎么了?”我妈简单说了下我们的情况,结果这位打扮十分精致的阿姨二话不说就答应要自己开车送我们去机场。“真的吗?太谢谢您了!”我妈和我爸一直跟人家道谢。阿姨用上海话说着没关系,很快就开着自己的车把我们仨送到了航站楼。后来,我妈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感慨:上海人也没外面传的那么夸张啊,说什么排外,冷漠,根本不属实。“还是好人比较多。”我妈最后得出这样一条结论。我爸默默点头。回家后。我妈开启无休模式疯狂加班,我爸又被派到外地去出差,而我则吃着我爸的朋友从北京寄过来的稻香村状元饼,戴着我妈从寺庙求来的文曲星好运符,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3度过了三九寒天,我们的意志也越来越坚定,初雪的那一天,她却没有出现在教室。鱼豆豆说她生病请假了。又过了三天,她还是没来上课,我开始着急,到底生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好。“你知道她住在哪家医院吗?”我追着鱼豆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