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我努力今晚二更一哈,让蒋成出来下哈。感谢在2020-05-1401:11:23~2020-05-1421:06: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nk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神经范er10瓶;不下雨了3瓶;小土豆、z2瓶;五花肉的肥、33460442、i雅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喂,舒沅,舒沅?”“……拿着,你去找个地方吃饭吧。”“不是,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样了?”“你拿着。”舒沅对陈怀言的问题避而不答,只强硬地将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他手中,随即老人般慢吞吞地将一叠表格对折,胡乱塞回包里。走两步又停。她的背往常总笔挺,如同她藏在温柔沉默背后锐利的刀锋,不服输且永远固执。然而就在离开诊室的这一秒,她忽然好像被某种沉甸甸的包袱压垮,即便用尽最后的力气靠在墙边,仍然控制不住,整个人脱力似的往下掉。“喂!”陈怀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下意识看一眼身后那写着尿常规而非肿瘤科的标牌,这少年眉头紧蹙,心知这事或许不好再往下问,只说:“行了,别犟,那我送你回家。”“……你不要跟着我,”“你这样回去,出事了算谁的?”“让你别跟着我,去吃饭,听不懂吗。”舒沅说话时很平静,甚至都不带凶人的语气,脸色也一如往常。陈怀言喉间一哽。他不说了解她的脾气,但看眼前这个状况,确实也不好久留。想了想,最后也只得扔下一句“那我等下让顾雁赶紧来找你”,便咬咬牙扭头离开。他走后,舒沅又站在尿常规的科室门前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腿都发麻,过往行人个个看她时神色怪异,这才默默擦了擦脸,又绕到一楼门诊,在妇科挂了个号,坐在新的诊室门前。事实上,等待被叫到名字的那段分外难捱的时间,她心里其实一直隐隐约约有种可恶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期待:这段时间,她完全没有忌口,营养摄入更不均衡,瑜伽也没少做,今天还做了胸透,那么大辐射,说不定这个孩子就……就不能留呢?不是自己不要他,是不能留,他来的不是时候,这谁也不能怪,是不是?然而很快,几乎这想法蹦出来那一瞬间,她又对自己竟这么设想而痛恨到几乎流泪。是。她可以不欢迎这个孩子,可以选择打掉或留下,但是身为母亲,身为人,怎么能对未曾来到人世的孩子抱有如此恶毒的猜想,用不可抗力来为自己的逃避开脱?舒沅浑浑噩噩被叫进诊室,拉开椅子坐下。医生听了她的想法,看完检测报告,又详细问了她之前月经的情况,最后给出个大概的结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舒小姐,医学上,我们称‘全有或全无’,意思是在受孕一月之内,其实如果接触有害物质对胎儿产生影响,一般都已经流掉了,所以你说没有忌口这个情况应该影响不大,运动量也是,之后注意就好,暂时没有太大影响——唯一值得关注的是你说,刚做过胸透是吧?”女医生拍了拍她手背,“胸透的话……导致畸形的情况是有的,不是绝对,但肯定是有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哈,毕竟第一次当妈妈,也不是专门备孕,肯定不敏感。但这个事,我的建议是这样,你现在受孕还不足月,很多事都不确定,不要太悲观。只要之后孕检多注意,做好排畸检查,如果孕囊发育良好,那就是万幸——但是如果不尽如人意,舒小姐,我还是建议你谨慎考虑,因为你说过以前有过子宫出血的情况,调养了好几年,受孕也一直比较困难。”“嗯。”舒沅点头,看医生欲言又止,索性直接追问:“所以我打掉这个孩子,以后很难再有小朋友对吗?”“呃,没有绝对,没有绝对这个说法哈。但是舒小姐,你正当年,生小朋友的话,身体状况也还比较好……怎么说呢,这么说吧,我还是建议你到时候复诊,和你丈夫一起来,好吗?”舒沅忘记那天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给顾雁打完电话,她的脑袋时而清醒,时而浆糊一片,甚至路过闹市街巷边,看见电线杆上醒目的小诊所广告,都忍不住停步傻傻呆站很久。——这个孩子不能要。其实想法是无比清晰的。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很明确,并没有为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留下半点空间。虽然小说里会写什么带球跑、写五岁天才撮合老爸老妈,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带着一个孩子求学,既不可能照顾好孩子也求不到什么知识。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生下这个孩子回归家庭,或者打掉这个孩子高飞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