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恢复本性的白凛风,骨子里的骄傲,令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挽留的事情了。
他更加不允许自己在一段充满未知变数的感情中沦陷,何况对象还是曾经残忍伤害过他的人。
风本身不是懦弱的人。
然而,某个即使他努力逃避,最终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告诉他。
他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被伤怕了。
凤离总是有那样的能力让他痛彻心扉,而他却再也不想再尝到那样的滋味了。
真的太疼。
于是他抗拒凤离的靠近哪怕允许他留下,却不能真正原谅他,敞开心扉对他。
不经意间的沦陷和心软之后,又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然而,经过昨日的事情,风再也不能继续装作无动于衷了。
当凤离告诉他,即便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会将孩子当成是他的骨肉那刻,他内心无疑是惊讶的,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从没想过,那样的话会从凤离口中说出来。
他分明那样霸道且占有欲极强。
昨日好像是……第二次见到凤离流眼泪了吧……
当时他在气头上,身体不甚舒服,又急着知晓卫溟毒性发作情况如何,没有在过多在意。
到了夜里安静下来,心中便有些担心起来。
此刻回忆起来,明明那么讨厌喝酒的人,却喝了烂醉跑来找他……
看来真是伤心的狠了。
或许该找个时间将事实告诉他,他与卫溟从未发生过什么。
就连与卫溟的成婚礼也被他搅黄了。
亏他想得出来……
想到这里,男人神色平静的眸子中透出些许浅淡的笑意,冷硬的面部轮廓顿时柔和许多,目光凝聚在凤离清丽的面容上。
不过……这件事得在卫溟体内的余毒彻底清除,并且离开皇宫后,再告诉他。
否则以凤离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相信……
上朝
在风的低声命令下,门外的丫鬟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伺候他洗漱冠发,穿戴整齐后,又退了出去。
又在寝殿内停留了一阵,他便出门上朝了。
如风所料,金銮殿上果然没有见到卫溟,想来他余毒发作之后身体虚弱,应该提前与父皇告假了。
这段时间连着几日上朝,臣子们都没有什么大事启奏。
本以为今日亦然,要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退朝散去。
直到一句话从坐在龙椅上,那位身着明黄之人口中悠悠传来,原本寂静无声的大殿之上,众臣子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这南疆乃是一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家。几百年来从未与任何一个国家有过往来,他们的百姓甚至连国门都不会踏出一步,更是不许别国人进入南疆境内。
南疆虽小,但他们手中传承着邪门的巫医之术。这一点令兵力再强盛的国家,都不敢随意冒犯。一但别国人未经允许进入南疆,便会遭受诅咒,离奇死去。
一百年前那个不自量力试图侵犯南疆,最后导致士兵,还有整个国家的百姓相继离奇死去的小国,就是对众国最好的警示。
这样一个独立又排外的国家,忽然间主动提出要与白泽结交友好,简直太过于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