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口中的墨剑仙,自是比那位龙子仙还要强上几分的人物。
纵观天下,又有多少人打到这个高度的,当年那两位先生顶多只是蓝榜。几十年前的西楚剑仙阮阾,想来也只能到达黄榜。至于现如今的刘彦长,怕是在黄榜和蓝榜横跳的人。
李翊点点头。“嗯。倒是经常听我一个朋友说起。”
这倒不是他自大非要班门弄斧,毕竟天下第一的那位确实在天下榜上占据多年,不说那些个喜欢津津乐道的说书先生,就连他自己,也曾有幸在画卷上见过几次。
说起来,那些个不习武不懂天下道法的书生们且不谈,但只要习武有一年半载的,若真不知道天下第一的那位,那确实就该去抹脖子上吊了。
“那位女帝李兄可曾听闻?”
“有所耳闻,不过只是听闻罢了!倒是听人说,她对那位墨剑仙一往情深。”
赵瞳哈哈一笑。“其实这酒便是那女帝所创,后来被那酒师如松记在了《酒经》上,我也才有幸习得,不得不说,是好东西。”
李翊一叹,自言自语。“以前觉得,那女帝对墨剑仙的感情无非别人以讹传讹。姝墨!这是两人的名字合称,想来她对那位墨剑仙的感情并非作假了。”
赵瞳开口。“那可不,……”
赵瞳吧啦吧啦,从那位女帝寒清姝跟随墨剑仙,到最后双双坠落百雨湖中不知生死结束,整个过程惟妙惟肖,仿佛身临其境,当真的学到了雅居楼那位说书先生胡说八道的本事。
赵瞳说完,喝了一口酒,说道。“不管那女帝和墨剑仙是否经历过坎坷最后双双殒命,索性那些离咱们都太远。眼下这些,才是我们该享受的。”
他指着桌面上热气腾腾的东西,继续说道。“这些食材可都是从南疆高价运过来的,还新鲜着,都没舍得给外面那群客人吃,你不同,觉得和我有缘。”
李翊才不管他和自己是不是有缘,只是感慨,像他这么一个看上去似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居然还能知道那位女帝和墨剑仙的江湖故事,倒也是稀奇了。
“多谢赵兄款待。”李翊说着,举起一杯酒,对着赵瞳。“请!”
赵瞳也举起一杯酒,和他碰了一下,抿一小口,说道。“其实你别看我身子孱弱,我去过南慕。嘿嘿!不妨跟你说,南慕那地方才是真正的盛世繁华,那女帝和墨剑仙的故事也是从那里听人说来的,跟你说这些,其中真假,其实我也不知道。”
李翊了然一笑,原来如此,确实是自视甚高了。原来这世间并非只有懂武艺的人才懂这江湖,不懂武艺的人,原来也能如此了解。
也对,若不是如此,怎会和南疆那里的人有所交集,怎会去过南慕,又怎会攒下如此一个偌大的家业。
“其实,请我过来不只是为了喝酒吧?”李翊说。
赵瞳尴尬一笑,说道。“其实,也确实有点小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不好开口。”
“说吧!既然你都请我吃了西楚的上等佳肴,无功不受禄,能帮的绝不推辞。”
“你的棍法看上去不错,能否教一下我。”
“赵兄怎么想着要学的?”
“你是不知道,最近有群北方来的混混,专门到我那蹴鞠场闹事,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学一下也好,让别人知难而退。”
“你雇几个打手不就行了?”
“打手有,不过我自己也想学个一招半式。”
“可这些都是花架子,没多大用处,在高手面前三脚猫都算不上,如此,赵兄还想学吗?”
赵瞳嘿嘿一笑。“李兄,看得出来,你那并非花拳绣腿,若是在西楚传授开来,将来定能发扬光大。”
李翊喝下一口酒,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看向赵瞳。“好!不过也不一定能教得好,毕竟我也是半吊子。”
“无妨。”
李翊回来时,走了近道,特地在一年之前就搬往南方的区域住宰街道经过。
前方那家今早经过的大户人家突然传来了狗叫声,隐隐让人觉得,应该会发生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