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师弟还是挺关心他嘛!”
“师兄不是刚说他应该很有意思吗?我自然要关心一二。”
苏泽奚白了他一眼,说道。“以你现如今的实力,怕是已不在琅琊阁那三位之下,何不去找他,顺便闯荡一下,总比你独自坐在家中要强。”
章楚新一笑。“我既比那三位还强,那师兄觉得,我和师兄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医术嘛!我更上心,自然更胜一筹,至于修为,我练过大龙伏魔,自然也是我更强一些。”
章楚新对一向性格跳脱的师兄没有理会,知道他喜欢胡说八道,所以摇摇头一笑而过。
“师兄,此次准备去哪?还是上次那?那女孩师兄不会还惦记吧!人家已为人妇,师兄早些死心,以免误入歧途。”
“据说信城通往南方那条河六七月非常热闹,总想去看看,看天下事,了却残身。”
“师兄也对这些感兴趣?师兄向来不喜欢热闹,怕是想去挑战信城里没人能治好的那位病人吧?”
苏泽奚一笑,向章楚新说道。“师弟,你若变通一下,我当夸你几句。可惜了。”
“师兄还是老样子。”
“你也还没有变,怕是一辈子改不了了。”
章楚新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来,递给了苏泽奚,说道。“师父来信,说是让我去丹州城救治一个人。你此去信诚,时间还长,丹州离此地不是很远,师兄医术既比我好,那师父交代的事情,就拜托师兄了。”
“你还真是会当甩手掌柜。如此懒散,难怪不愿做师父关门弟子。”
苏泽奚说着,起身从破庙屋顶一跃而下。
这个看上去只会看病的少年,却让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像仙人一般稳稳落地。
“没师兄天赋,学那么精干嘛!何况我一心想学的可不是医术,书上说,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会死人的。”
“师弟,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可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苏泽奚说到此处,缓缓向前方走去,解下那匹毛驴,下山去了。
只是走时说道。“丹州既有病人,师兄不妨替你前去打打头阵。你若真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定然后悔终生。”
苏泽奚走了,没再回头。
章楚新坐在破庙顶上,看着山下。
山下的小路曲折蜿蜒,师兄躺在那匹毛驴背上,随那匹毛驴而走。
他来此一趟,仿佛真的是路过,匆匆而行。
第二天,章楚新站在破庙旁边的石头上,面对刚刚升起的太阳,打了一套拳。
之后又匆匆下了山,只留下破庙里呼呼大睡流着口水的阿豆。
章楚新在山下遇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孩童手里捏着一串众人喜欢的冰糖葫芦,舌头舔舐犹如吐舌调戏别人。
却是睁大眼睛要他教那七杀阎魔掌。
章楚新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此去哥哥将会游历天下各地,名扬天下是少不了的,待回来之后,哥哥定带你上山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帮主。如何?”
孩童点头如捣蒜,且不知有爹有娘的他正经历一场连哄带骗的拐卖儿童事件。
“去吧!”他又给了孩童一串糖葫芦,拍着他的肩膀让他离开了。
他进了城,直奔汪家而去。
没错,是他们偷盗的那个汪家。
只不过汪家不知道他们大肆调查的“楚翊”此人。他章楚新就是其中一个。
在汪家大门前又等了许久,有些无聊,只得扎起马步又打了一套拳。
最后才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马厩里。
他身上还有些钱,足够买匹老马。